“爸——”

“你要給我做主!”

前兩天剛被白晞碰瓷,現在許溶月如法炮製……

這種戲碼他們沒演夠,虞傾也看膩了。

靜靜地觀賞了許溶月兩秒,虞傾這才看向門口,不卑不亢地喊了一聲“爺爺。”

老爺子看了眼虞傾。

拄著柺杖,一步步踏向許溶月。

許溶月對這位公公一向敬重,不敢當著他的面管教虞傾。

今天也是想趁著老爺子不在,故意惹怒虞傾,在老爺子回來之前給虞傾按個不敬長輩,蓄意傷害的罪名。

誰曾想,老爺子提前回來了,還如此突然。

許溶月猝不及防,只好惡人先告狀。

“爸,都是這丫頭……”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老爺子粗聲打斷,“誣陷小輩,你看你……哪裡還有做母親的樣子。”

“這麼能耐的女兒我可生不出。”

許溶月冷笑一聲,“再說,人家可看不上我這樣的媽。”

“你……你真是!”老爺子氣的渾身發抖,柺杖狠狠地跺向地板,“《心經》,五十遍,沒有抄完不許出這個大門!”

許溶月心有不甘。

但被老爺子那厚重的目光壓著,不敢再爭辯,佯裝痛苦地從地上爬起。

離開之前剜了虞傾一眼。

虞傾面無表情的受著。

幾分鐘後,偌大的客廳只剩下爺孫兩人。

老爺子像是乏了,顫著聲音喊了一聲“傾傾。”

“扶我一把。”

虞傾扶著老爺子坐在沙發上,又給他到了杯熱茶。

老爺子低頭抿了一口。

眉眼間沒了剛才的恨鐵不成鋼,覆著晦澀難辨的神情,似悲涼又似愧疚。

莫名的。

虞傾看著有點難過。

“爺爺……”

“丫頭我沒事。”老爺子安慰她一聲,“只是突然想,如果……如果你一生下來就在這邊,是不是……”

是不是什麼,老爺子沒有說。

但言語間,透著後悔。

虞傾不知道老爺子在後悔什麼,但她覺得,同根不同命,在不在賀家……命運這種東西,都很難說。

“我現在也挺好的。”

老爺子長嘆一聲,“我知道他們的心思,但該是你的……爺爺都替你留著,知畫齋的手續我已經讓人辦好了,它現在是你的了,誰也偷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