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青點了跟煙,猛吸一口。

白霧繚繞。

偌大的包廂落針可聞。

令人惶恐又窒息。

冰冷又慵懶的腔調響起,“知道裴清去哪兒了嗎?”

“知……知道。”

裴清被君善辭退後,江城沒有哪個公司敢要,現在還在夜場賣酒呢,據說還被人砍掉了一根手指。

指尖的煙燒到了屁股,宋硯青才斜睨了老鬼一眼,“既然知道,就做好自己該做的事!”

“是!”

相比阿巳機器人一樣的呆板,老鬼就像一道影子,不起眼,存在感低,放人堆裡誰都不會留意一眼。

這也是他能在宋硯青身邊這麼久的原因。

但並不代表宋硯青可以縱容他工作的失誤。

“說吧,怎麼回事?”

“DK接了虞小姐的委託,找人黑進了凱撒的監控,然後告訴了虞小姐。”

DK,還真是能耐了。

虞傾隨手掐掉了指尖的菸蒂,“這事兒有人知道嗎?”

“目前還沒有。”

“把訊息封死了!”

“是。”

宋硯青垂眸掃了一眼老鬼,淡淡開腔,“起來吧。”

老鬼這才順從地站了起來,收了身上那股子畏縮,低聲對宋硯青彙報,“曹家找了人,欒雪琳的事基本壓了下來,家屬那邊拿了錢,也沒動靜了。”

曹家父子在江城為惡這麼多年,應付這種事,向來得心應手。

能用錢的不用權,能用權的不用命。

“《胭脂》那邊呢?”

“盛世已經找人給欒雪琳寫傳記了,準備割韭菜,曹甫那邊也想借此機會衝獎。”

饒是宋硯青見慣了圈子裡的骯髒,每次聽說這種操作,還是震驚這些人的缺德。

想到虞傾追問自己虞曼琳是否也經歷過那些時的模樣,宋硯青心中一陣煩躁。

點了一支菸,宋硯青才道,“既然曹甫想拿獎,我們就幫幫他。”

虞傾醒來時人在西景苑。

至於怎麼回來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撈過手機看時間,才發現距離瀾㵔昏迷已經過去二十個小時。

想到後頸的那一針,虞傾敢保證,把自己帶回這裡的也是宋硯青。

“宋硯青——”

她從床上下來,大喊宋硯青的名字。

宋硯青推開了臥室的門,面色冷峻。

“你到底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