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青身上還穿著訂婚典禮上的禮服,只是熨帖筆挺的衣服皺的不像話,襯衫領口敞著,領帶也早就不翼而飛。

看到他臉頰的血痕,虞傾的呼吸猛的一滯。

但下一秒,她便移開了視線。

“大喜的日子,硯青哥跑到我這兒來做什麼?”

宋硯青沒有回答,大步向虞傾走來。

本能的,虞傾躲了開來。

看到她閃躲,宋硯青深沉的眼眸深處蒙上一團冷意,停在那裡,一瞬不瞬的盯著虞傾。

虞傾被他看的渾身發緊,低聲道,“我累了,硯青哥也早點回去吧。”

她挺直了脊背,向門口走去。

但宋硯青先她一步,一掌撐在了牆面,將她攔在自己身前。

瞬間,梅子酒的果香混著鈴蘭幽香侵襲而來。

宋硯青神色一頓。

繼而腦海跳出江逾白牽著虞傾離開的背影。

倏地眼底冒起一層火焰,聲音也帶著幾分寒意。

“你和他喝酒了?”

虞傾想說與你何干,但最後一絲理智還是讓她維持了體面,“對,喝酒了。”

“虞傾!”

咬牙切齒的兩個字,又是這種憤怒的警告。

虞傾挑了下眉,“硯青哥,時候真的不早了。”

耐性即將告罄,虞傾渾身都在抖。

宋硯青卻還要繼續火上澆油。

“以後不準和江逾白來往!”

好笑。

從他回國,她前後就被推給了兩個男人,這會兒卻不準自己和江逾白來往,不覺得可笑嗎?

虞傾真是越來越搞不懂宋硯青了,說愛吧,隨手就能丟,說不愛吧,又要把自己困在身邊。

“楚江舸和宋旌羽那樣的花花公子都行,我師兄這樣的………難道是我不配?”

低笑聲,虞傾繼續道,“也對,我這種被人送來送去的的確配不上我師兄!”

再一次將自己的自尊踩在腳下,虞傾猛的去推宋硯青。

宋硯青被她推的踉蹌,眼眸劃過一絲危險的光,一把抓住了虞傾的腕子。

幾乎是瞬間,虞傾揚起另一隻手。

但巴掌還未落下,雙手就被宋硯青擒住。

大力抱著她走向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