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無視宋硯青。

卻不知道,她這幅模樣挑的宋硯青更加火大。

長腿一邁,步步逼近。

虞傾沒動,任由他將自己抵在洗手檯邊。

鏡子裡,兩人視線相撞。

如火如荼。

虞傾完成最後一道護膚,噙著笑意看向鏡子中的宋硯青,“難道宋總也下海了?”

宋硯青繃著臉不語。

虞傾笑了下,柔白的手指撩過宋硯青的下巴,“只是這麼貴的臉,我點不起!”

不顧宋硯青那吃人的眼神,虞傾微微轉身,手指抵在他的胸膛,媚眼如絲,言語刻薄,“你應該知道我是怎麼來的……”

像是怕宋硯青忘記了一般,虞傾又將那刻骨的恥辱翻出來,血淋淋地亮在宋硯青的面前,“賀榮麟借酒裝瘋,強了我媽……而我媽大概做著母憑子貴的夢,偷偷將我生了下來。”

眨了眨眼睛,虞傾繼續道,“硯青哥,你是想做賀榮麟呢,還是要我做虞曼琳?”

大火熄滅,濃煙四起。

氣氛越發嗆人。

宋硯青的目光從那張氣人的嘴上掠過,定在了虞傾的雙眸。

嘲弄而又隱忍。

但微微顫抖的瞳孔裡卻透著幾分委屈和難過。

瞬間,宋硯青周身的刺骨鋒芒斂了下來。

“不要這樣說自己。”

聞言,虞傾嗤笑了一聲,一把推開了宋硯青。

“事實而已,有什麼不能說的。”

壓下眼眶的酸澀,虞傾撩了一把垂落在腰下的捲髮,“硯青哥,你該回去了。”

雖然她很討厭白晞,但她和宋硯青之間的問題,從來不是因為白晞。

“明天的訂婚宴,我就不來掃興了,祝你得償所願!”

不願再看宋硯青,虞傾轉身往浴室外面走。

剛走到浴室的門口,身後傳來宋硯青的聲音,“那天清晨,為什麼逃走?”

聞言,虞傾渾身一怔。

“虞傾,七年前的那個清晨,你為什麼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