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青掩下眸子中洶湧的衝動,低聲道,“與其往不相干的人上猜,不如去賀家找答案。”

虞傾眨了眨眼睛,聽到宋硯青說,“又怕被我利用?”

“一個漂亮小蠢貨,我有什麼可利用的!”

這話不中聽。

虞傾卻莫名鬆了一口氣,小聲嘀咕道,“最好如此。”

但去賀家……

虞傾還沒想好,畢竟賀家除了老爺子沒人歡迎她。

聊完了正事,宋硯青又開始蠢蠢欲動。

或許是累狠了,虞傾一覺睡到大中午。

許亦檸電話過來的時候,她剛醒。

“你人呢?”

“在外面……”

虞傾一出聲才發現自己嗓子啞的厲害,她輕咳了一下,繼續道,“待會回來。”

許亦檸卻沒有這麼好打發,“是不是去找男人了?”

“說,哪兒來的男人?”

“……”

虞傾頓了幾秒,“你覺得呢?”

“我去,又是宋狗!”許亦檸兀地拔高了聲音,“你說你……哎,宋狗沒把你怎麼樣吧?”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虞傾掀被下床,趿著拖鞋在房間掃了一圈,都沒看到宋硯青,她拖著調子緩緩道,“不就那麼回事嘛。”

“行行行,姐姐你最行了。”許亦檸就差給虞傾舉大拇指了,“下午的拍攝要不要給你請假?”

“不用。”

本來就沒幾個鏡頭,沒必要搞的這麼興師動眾。

她這邊電話剛掛,宋硯青推門而入,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她身上的真絲睡衣,眼裡劃過一絲戲謔,“昨晚還沒夠?”

虞傾勾著眼尾在他身上掠過,“宋總,謀殺可是犯法的。”

語畢,她推開浴室的門去洗漱。

耳邊水聲陣陣,宋硯青眼底的暗湧散的乾乾淨淨。

他走到露臺,撈出手機,在一串文字下回復。

“務必確保她的安全。”

訊息傳送,他舉目望去,眉眼間染上了幾分狠厲。

吃過午飯,虞傾看著對面的男人,猶豫道,“我要回去了。”

宋硯青掀了一下眼皮子,“曹甫給了你多少錢?”

“沒多少。”虞傾低頭抿了一口水,“我又不是財閥繼承人,還是要掙錢的。”

宋硯青冷呵一聲,起身理了一下衣服。

“走吧。”

虞傾微怔,隨即道,“我自己回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從江城來萍窯興師問罪的宋硯青雖然沒有大發雷霆,但虞傾向來有自知之明,知道有些念頭不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