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傾掛了電話,狠狠地閉了一下眼睛。

鼻腔有點算。

許亦檸透著後視鏡看了一眼,聲音透著幾分擔心,“傾傾……”

“我沒事……”虞傾揉了揉眉心,似笑似哭,“遲早的事。”

剛才說不上憤怒,只是覺得無望。

宋夫人沒回過之前,她尚且還能昧著真心,藉著女公關的名義去勾宋硯青,試圖在荒唐之間自欺欺人。

可現在,一切都亂了。

宛如鈍刀子割肉,又疼又煎熬。

車子在半個小時後抵達劇組包下的酒店,許亦檸帶她到了房間,“要不要我陪你?”

“沒事,趕緊回去睡!”

虞傾故作的輕鬆,在許亦檸離開後消失的乾乾淨淨。

陌生的城市總叫人淺眠,虞傾一覺睡到隔天中午,手機上有一條宋夫人的未接來電。

虞傾猶豫了一瞬,撥了回去。

接電話的卻是白晞。

“阿姨在忙……”

電話那頭,是熱鬧的背景音,隱約還能聽到宋硯青和人交談的聲音。

虞傾呼吸滯了一下,“我晚點再打過來!”

電話結束通話前,對面傳來宋硯青的聲音,“是誰?”

“是傾傾,阿硯你生日怎麼沒喊傾傾呀?”

聽到這句話,虞傾直接掛了電話。

八月的最後一天,是宋硯青的生日。

幾乎是本能的,她想到了那副放在儲藏室,還未完成的畫。

罷了……沒必要了。

沒有人期待的作品,何必去花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