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恨不得直接原地消失。

從昨晚開始,一切好像就在失控。

明明滿腔怨念的她,卻因為宋硯青一句模稜兩可的話,一個偶然眼神的交錯,徹底亂了。

現在,她心跳加快,渾身血液都在快速流動。

什麼恩情,什麼宋氏賀家,統統都拋在了腦後,如被人奪舍般地沉浸在宋硯青織的這張密網。

粉唇翕張,虞傾視線落在她凸起的喉結,啞著嗓子道,“我給你係領帶吧。”

虞傾的手又白又長,因為長期握畫筆關節處有些粗糙,擦過宋硯青的後頸發癢,惹的宋硯青盯向她。

虞傾身上穿的是另外一件真絲的吊帶裙,從上而下,一覽無餘。

“都紅了。”

他意有所指。

虞傾後知後覺,手指快速撫平他兩邊衣領,紅著臉故作鎮定退開,“你眼花了吧。”

宋硯青挑眉,不置可否。

氣氛曖昧,前所未有的平和。

但這短暫的沉默叫虞傾心裡有點恐慌,就像兒時剛來宋家一樣,看著把自己視如己出的宋夫人,生怕惹她不快把自己趕出去。

此刻,她也是一樣。

生怕迎接這份繾綣溫情的是無法收場的殘局。

臉上的潮熱褪去,虞傾恢復了幾分冷靜,“待會我自己回去。”

宋硯青理了一下袖箍,明知故問,“回哪兒?”

“我也不能老在這兒待著……”虞傾雙手死死地抓著被子,“不……不合適。”

宋硯青居高臨下,霸道發言,“我的地方,我的人……有什麼不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