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

虞傾攏了把凌亂的捲髮,從一堆衣服裡頭爬了起來,揉了揉快要斷掉的腰,染著潮氣的嗓音埋怨道“你吃藥了?”

宋硯青側目,眼鋒帶刃,“你不也扭的挺歡。”

虞傾穿衣服的手一頓,潮熱的臉頰再填溫度,氤氳著水霧的桃花眼曖昧一眨,“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

逼仄的空間裡傳出一道冷嗤。

虞傾手下不停,很快將自己收拾妥帖。

宋硯青卻沒有放人下車的意思。

“宋總,再來就過分了。”

宋硯青不搭理她,一記眼刀飛了過來。

他本就長的冷,這些年又練就了一身不怒自威的氣勢,壓著眉眼盯人的時候有一種被摁著脖子等刀落的恐懼。

偏偏身上掛著一件崩了幾顆釦子的白襯衫,就顯的又兇又欲。

男色當頭,虞傾那股子想要作祟的念頭又衝了上來。

“再來……也不是不行!”

只是這一回她還沒有近宋硯青的身,就被他掐著下頜抵在了車窗上。

力道之大,發出嘭的響聲。

虞傾剛被他折騰一通,這麼一撞,眼裡頓時沁滿了生理性淚水。

宋硯青眼神一眯,惡聲惡氣地警告,“我不喜歡髒了的東西。”

聞言,虞傾忍著疼笑了一聲,“睡都睡了,現在開始挑三揀四了,宋總……您會不會太后知後覺了?”

宋硯青喜歡乾淨的,她虞傾難道就喜歡撿破爛。

盯著男人刀削般凌厲的下頜線,她的聲音莫名地染上了幾分委屈,“不是您千挑萬選的接盤俠嗎?”

“哥哥,不滿意?”

接盤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