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傾去金庭給客戶送畫,沒想到在包廂遇到了宋硯青。

隔著五年的時光,一切都變的陌生。

唯獨那份輕賤,依舊未變。

主位處的他漫不經心的抬眸,視線掠過虞傾身上的墨綠色深V吊帶長裙,沒什麼感情的地出聲,“現在的女公關都要精通書畫了嗎?”

虞傾本就容貌昳麗,又加上身材高挑玲瓏,總有人覺得她風塵媚俗。

但這種話從宋硯青嘴裡出來,還真不是滋味。

壓著翻滾的酸澀,虞傾瀲灩的眸光迎上宋硯青,勾唇淺笑,“那宋總需要陪酒嗎?”

宋硯青修長的手指把玩著白瓷茶杯,抿唇不語。

氣氛瞬間凝滯。

但沒人敢打破這令人窒息的交鋒。

虞傾秀麗的眉峰微挑,從善如流的走到圓桌旁,捻起一隻空的紅酒杯,倒滿。

“宋總,歡迎回國。”

宋硯青置若罔聞,但眼底深處卻翻滾著不明的情緒。

虞傾淺笑著,仰頭灌下。

她連喝三杯,有幾滴殷紅的酒液順著白皙的脖頸流下,緩緩沒入胸口。

紅與白交錯,迷離又晃眼。

虞傾盯著無動於衷的宋硯青,眼神鉤子似的,“宋總,還要繼續嗎?”

眼神曖昧。

在場眾人就算再蠢笨,也看出了兩人關係的不一般。

有人剛想要開口打圓場,一直面無表情的宋硯青突然開腔,“滾出去!”

聲音森冷,滿是厭惡。

虞傾捏著酒杯的手指猛地一僵,臉上的笑意卻越發明豔,聲音裡似繞著深情,“下次宋總要是缺人陪酒了,隨叫隨到。”

從容地放下酒杯,扭著腰轉身離開。

宋硯青的眼神,卻像是淬了冰。

虞傾從包廂出來,眼底的那份媚俗和無所謂消失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