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疙瘩明知誰開院門誰倒黴,襲擊之從應該藏身於院門之外,利用院門做為屏障,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如今自己性命掌握在屠夫手裡,對於屠夫的話,自然是不敢不聽,只好陰沉著臉望向一眾手下,“你們五個,一起去推開院門,我就不相信,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夠一次將我們全都殺死,還真他媽的邪了門了。”

被杜老疙瘩目光掃視著身後五人,身後五人精神為之一振,雙手立馬緊握了長槍,這可是他們在杜老疙瘩面前表現的絕佳機會,雖然風險重重,可機遇也不小。

野玫瑰將手中軟鞭輕輕舉起,隨時做好迎頭一擊,此時的她心中非常清楚,若是讓院子裡的人衝出來,那麼,留給自己的也只有死路一條。

就在五人舉槍剛要踏出院門時,野玫瑰發動了攻擊,她只是瞄見了五個身影,憑藉著直覺,用力向外甩出,心中可以確定,自己這一次最多隻能擊中對方三人,對於其他兩人,只能是發動二次攻擊。

可時間會不會給她二次攻擊的機會,只有鬼知道。

五個中的一個,聽覺和身手略勝於其他四人,當野玫瑰的軟鞭襲來時,憑藉耳朵的靈敏聽力,身體向後一仰,也就是這一仰,救了自己一條命。

而其軟鞭襲向其他的兩人,就沒那麼幸運了,喉嚨中發出兩聲驚呼,人直接向外飛去,長槍瞬間也落了地。

就在兩人倒地的瞬間,其他兩人不明就裡,端起長槍就是一頓猛射,身體後仰的那人,也開始了有效還擊。

雖然這三人只是迷茫射擊,射擊的方向為院門外,可躲在門外的野玫瑰就有些吃不消。

只見院門疲長槍打出五六個米粒般大小的洞,陽光從洞口竄出,落在了野玫瑰的腳下。

野玫瑰深吸一口氣,心中嘀咕:“趙他媽的險,要是再往裡打一點點,自己可能此時已經志了馬蜂窩。”

三人的射擊並沒有因此而停下,略一調整身形,舉槍又準備向院門射擊。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薛美嬌一身紫色衣衫出現在了野玫瑰視線內。

只見薛美嬌一個加速跳躍,人在半空中,短槍已經緊握雙手,就在她即將身體落地的時候,“叭叭叭”就是三槍。

薛美嬌真不愧是神槍手,兩把短槍被她給用活了,人在空中,又是突然射擊,竟然準確無誤地擊中了剛要開槍的三人。

隨著哀嚎聲響起,院內突然安靜了下來,再也沒有了嘈雜的聲音。

薛美嬌趁此機會,順勢抓住野玫瑰左手腕,壓低聲音說道:“快走!”

兩人身影剛一離開,院內的杜老疙瘩才反應過來,氣急敗壞地怒吼道:“你們都是木頭疙瘩,還不趕快給我射擊。”

其中一名手下不解地問道:“我們向那個方向開槍射擊呀?”

杜老疙瘩沒好氣地用手一指院門,“就是那裡,給我把院門直接打成碎片,我看他們還能躲到哪裡去,我就不信,咱們有百十號兄弟,竟然連一扇破門也衝不出去。”

怒火中燒的杜老疙瘩此時也顧不得自己被屠夫用槍頂著,伸手左手,使勁一撥屠夫手中短槍,沉聲說道:“屠夫,咱倆的賬以後再算,今天必須同仇敵愾,將院外的敵人殺個片甲不留,絕不能讓他們跑掉一個,這件事要是傳將出去,我杜老疙瘩可沒臉再在江湖上混了。”

屠夫沒想到杜老疙瘩還有這麼剛烈的一面,隨即將短槍收起,點頭說道:“大敵當前,自然是先拒敵,咱們之間只是一場誤會,你現在總明白了吧,是趙凡和蘇芸芸故意挑起咱倆之間的爭鬥。”

“不信你看,蘇芸芸在哪兒呢?她早就趁亂跑了,又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幫手,企圖讓咱們繼續火拼。”

杜老疙瘩回頭仔細搜尋,果然不見了蘇芸芸身影,這才知道自己上了當,口中氣憤地大罵道:“這個臭娘們,還真是她搞的鬼,如果再抓住她,非扒了她皮不可。”

屠夫此刻,根本沒心情去計較這些,目前第一目的,就是怎麼才能離開這所院子,總不能讓人關門打狗吧,其次才考慮如何解決與杜老疙瘩之間的矛盾。

至於趙凡和蘇芸芸他們,屠夫才不管呢,自己手上只有二十多人,剛才又死了幾個,若是拿這點人手去和趙凡他們拼,簡直就是送死。

屠夫自知不敵,也就把如何儘快離開這所倒黴的院子放在了第一位。

杜老疙瘩卻不然,雖然自己有百十號兄弟,可畢竟是自己親手帶出來人,若要抓住趙凡和蘇芸芸,屠夫做為先鋒是再好不過。

先消耗屠夫的力量,等他們雙方拼得你死我活的時候,自己可趨勢撿個便宜,既達到了消弱屠夫的目的,又立了大功,同時,還儲存了實力。

屠夫與杜老疙瘩各懷鬼胎,此時,因野玫瑰的突然襲擊,導致兩人暫時放棄了相互恩怨,目標達成了一致,那就是想辦法衝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