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心一橫,雙眉倒豎,右手將砍刀立於胸前,左手指向眼前的美女,冷言說道:“看你長得水靈靈的模樣,誰知竟然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今天若不讓你嚐嚐我手中砍刀的厲害,以後還不知道會狂妄到何等地步。”

蘇芸芸冷冰冰地回答道:“是你一個單打獨鬥呢?還是和你的一群豬頭手下一起上?本姑娘接招便是。”

屠夫冷哼一聲,“見過不要命的,沒見過自己把自己做死的,我,你應該知道,人稱屠夫,手中這把砍刀也不殺無名之輩,你還是報上個名號吧!”

蘇芸芸不溫不火,不緊不慢地說道:“本姑娘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江湖人稱妙手觀音是也。看你如此拖大,難道你是想和我單打獨鬥?”

屠夫猛然聽到眼前這美女竟然是妙手觀音,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聽說蘇神醫死於黃三彪之手,後來,在盧髯松帶領幾千官兵的追擊下,蘇芸芸一直跟著趙凡東奔西跑,既然蘇芸芸出現在這裡,那麼,趙凡一定就在附近。

屠夫看著眼前的蘇芸芸,覺得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可怕,唯一讓自己放心不下的就是趙凡,聽說趙凡年紀很輕,使得一手暗器功夫,幾乎無人能躲得開。

若是自己與蘇芸芸倉促動手,萬一趙凡躲在暗自,莫說是自己,就算這院子裡的所有人,都很難逃出他的手掌心。

不行,不能上了蘇芸芸的當,必須搞清趙凡是否在這裡,而後,再選擇是否教訓教訓眼前這瘋丫頭。

主意打定,剛才的憤怒頓時消退,隨之而來的是冷靜和沉穩。

蘇芸芸看著屠夫半天沒動靜,不由赤鼻一笑,“看來你是害怕我?這樣最好,也省得我動手,你手中不是有砍刀嗎?乾脆揮刀自盡,你死後,這裡的其他人,我可以考慮放了他們,怎麼樣?好好想想。”

屠夫怎麼也沒想到,蘇芸芸給自己來這一手激將法,不僅想激怒自己,而且,也達到了離間手下這幫兄弟,如此看來,這個妙手觀音,屬實不好對付。

可無論如何,自己必須靜下以來,在沒有核實趙凡是否在附近躲藏著,那是萬萬不能動手的。

可不動手,一直這麼僵持著也不是辦法,若是自己認輸溜走,不僅手下這幫兄弟看不起自己,而且,蘇芸芸和趙凡未必會眼睜睜看著自己離開。

若是動手,看眼下這種情況,對付蘇芸芸雖說沒把握,可也不至於落敗,萬一趙凡在附近,那自己只有死路一條。

面對兩難的處境,屠夫思來想去,想去思來,要全身而退看來是不可能了,現如今,只有一種辦法,而且,是唯一的辦法,興許可以逃出這所院子。

屠夫並沒有再繼續挑釁蘇芸芸,而是扭頭看著一眾手下,威嚴而霸氣地說道:“兄弟們,你們可知道眼前這女子嗎?她可是妙手觀音蘇芸芸,與趙凡形影不離,如今,只有她一人現身,想必趙凡就在附近,咱們可不能上了她的當。”

“既然咱們是土匪,也就不用講什麼江湖道義,乾脆,咱們一起上,我就不相信,他們有八隻手,能夠同時對付我們這麼多人。”

屠夫使勁勸說手下,採取群攻的方法,共同對付眼前的困局,可手下十多人,他們平時經常被屠夫欺負,現在好不容易看到他有怕的人,哪裡會和他一條心去對付人見人怕的趙凡和蘇芸芸。

就這兩人的名字,早就在這一帶傳得沸沸揚揚,誰人不知,哪個不曉,要說不懼怕,還真沒有幾人。

所以,此時院子裡的土匪,頓時分成了兩派,一派支援屠夫採取群攻,一派卻打定主意,以觀望為主,做壁上觀。

屠夫望著一幫手下,渴望他們都站出來,誰知真正跟隨自己的只有六個人,其中四個就是自己院子裡的兄弟。

支援屠夫的九人,七把長槍,兩把砍刀,再加上自己身上的一把短槍,按火力來說,算是佔盡了上風。

剩下的雖然有八人,長槍只有兩把,明顯弱於支援屠夫這方的人,可面對當前的局面,就算屠夫想找麻煩,也騰不出手來。

七把加一把,總共八把,對付趙凡和蘇芸芸已經足夠了,屠夫在心裡默默盤算著。

蘇芸芸明顯已經等得有些著急,心情不悅地說道:“既然你們不想動手,哪就休怪我了。”

說著話,左腳上移,右拳化掌,朝著屠夫天靈蓋打去,這一出手,直接就是死招,可見蘇芸芸對屠夫的憎恨。

屠夫本想讓一眾手下,長槍先射擊,爾後,砍刀跟上,誰知還沒來得及安排,蘇芸芸便展開了強勢攻擊。

屠夫只好將話硬憋了回去,右手揮舞砍刀,迎著蘇芸芸襲來的右掌砍去。

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刀,卻隱藏著巨大凶險,明眼人看到的只是屠夫揮刀阻擋蘇芸芸的右掌,但屠夫的真實用意並非是砍斷蘇芸芸的手臂,而是砍刀接近蘇芸芸手臂時,突然刀鋒向下壓,由刀改劍,側著刺向蘇芸芸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