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惠賢不悅地說道:“還是我來斷後,你抱著薛美嬌,加上蘇姐姐,她一定會帶更加安全,斷後的任務就交給我吧。”

趙凡微笑著說:“放心,我手中有銅錢,打個五六十米沒問題,他們是無法靠近的,就別和我爭了,咱們出發。”

趙凡將薛美嬌輕輕扶上馬,一手抓著馬韁,一手抱摟著她柔軟的腰肢,雙腿一夾,口中大喊一聲“駕”,眾人策馬絕塵而去。

半個小時後,趙凡他們在一個三叉路口勒住了馬韁,他柔聲問道:“薛美嬌,咱們走哪一條路?”

薛美嬌輕聲說道:“東南通向烽火臺,西南這條道沒走過。”

趙凡思索片刻,將馬頭調向西南,“沒人走過,那咱們就走它一趟。”

說著,眾人改變了路線向著西南而去。

薛美嬌此時被趙凡緊緊地摟住,她想勸說往東南走,可不知為何,竟然沒有開口阻攔,只是一味地靠在他強健的胸膛上,靜靜在享受著這難得的片刻溫暖。

眾人又前行了二十多分鐘,左前方出現了一縷青煙,趙凡毫不猶豫地奔了過去。

這是一座寺院,門牌寫著“靜心寺”三個大字,眾人來到寺前,縱身跳下馬,趙凡扶著薛美嬌,野玫瑰輕打門環。

不多時,大門“吱呀”一聲,從裡面開啟,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光頭和尚探出腦袋,看見門前站著一男四女,不由疑惑地問道:

“施主,方丈有言,暫不接待任何香客,你們還是另尋他處吧,阿彌陀佛。”

野玫瑰臉色瞬間一冷,“你個小和尚,沒看見我們有人受傷嗎?難道你們見死不救?”

小和尚為難地說道:“方丈不許,更何況本寺院,只接收男香客,若是你們四個女人進入,豈不是破壞了寺規?方丈怪罪起來,我可擔待不起,還望施主見諒。”

兩人正在爭吵之時,門內走出一位面目慈祥的老和尚,只見他雙手合十,口中念道:“阿彌陀佛,施主請勿見怪,惠靜年幼,無心衝撞,方才所言,正是老衲所授。”

而後,老和尚看向小和尚,“惠靜,你先打掃兩間廂房,準備些齋飯。”

小和尚惠靜答應一聲,轉身返回了寺內。

趙凡微笑著說:“方丈,我們有一位朋友,身受重傷,想借貴地,暫時休息片刻,若是不方便,半小時後我們就離開。”

方丈和藹地說道:“施主,本寺的確不招待女客,但你這位朋友受傷確實不輕,又適逢亂世,有些規矩,是對凡人而言,你們快進吧。”

野玫瑰傻愣住了,難道自己是凡人,他們就不是凡人?還是說趙凡不是凡人,或是薛美嬌不是凡人,這老和尚說話怎麼不說明白,讓人糊里糊塗的,又好似暗藏玄機。

眾人跟著老和尚進入寺內,向著廂房走去。

趙凡抬眼望去,靜心寺面積並不大,左右兩排廂房,各有六間,中間是佛堂,專供唸經和祈福的地方。

老和尚走到右側兩間廂房門前停住了腳步,“廂房條件簡陋,還望施主切勿見怪,你們先行休息,齋飯一會就好。”不等眾人回答,便轉身離去。

趙凡攙扶著薛美嬌推開第一間廂房,徑直走了進去,三女緊跟其後,也進入了廂房。

廂房的確如老和尚所說,靠牆是一張木板床,床上鋪著草蓆和灰色被褥,中間是一張木桌,上面放著茶壺和茶具,旁邊是四把木椅。

趙凡將薛美嬌輕輕扶到床上,柔聲說道:“你快些躺下,讓芸妹妹給你療傷。”

薛美嬌如溫順的小綿羊,乖乖地躺在了床上,蘇芸芸抓過她的手腕,片刻之後,微笑著說:“脈相很平穩,傷勢已經得到控制,正在漸漸恢復。”

說著,她取出銀針,開始為薛美嬌刺穴活血,十多分鐘後,薛美嬌緩緩閉上眼睛,好似睡著了一般。

蘇芸芸小心翼翼地拔出銀針,收拾停當,小和尚惠靜便端著飯菜走了進來,徑直放到放到桌子上,“施主,請用餐。”

趙凡微笑著說了聲“謝謝。”

小和尚走後,眾人便吃將起來,歐陽惠賢連連稱讚:“好吃,太香了,我還從沒吃過如此好的飯。”

野玫瑰“呵呵”一笑,“你在大城市生活習慣了,沒受過什麼苦,第一次吃這樣的飯菜,肯定覺得香,而對於我們這些行走江湖人來說,再正常不過了。”

蘇芸芸接過話茬,“是實在太餓了,吃什麼都覺得香。”

四人邊吃邊聊,不一會,就已掃蕩一空,歐陽惠賢揉著肚子,“吃得太飽了。”

蘇芸芸抿嘴直樂,“誰讓你像餓狼一般,只管往嘴裡塞,活該。”

歐陽惠賢正想反駁幾句,老和尚推門走了起來,“施主,我這裡有一些專治刀傷的藥,你們拿去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