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之中所有的地方妶玥都去過,唯獨這天牢她是第一次進。

這裡一點都不好玩,怪不得人人都怕天帝,原來只要他不高興,就會把人關在這裡。

她跟龍女帶在一間房裡,房間不大,使得他們兩個人更加尷尬。

對面的牢房裡住著的是一個髒兮兮的男子,看不出身份,卻見著他們進來後,一直好奇地望著他們。

隔壁不時傳來陣陣的嚎叫聲,聽著有些鬧心。

本以為今日就可以下凡去尋找師父,沒想到竟把自己弄到了這種境地。

妶玥無聊地觀察著天牢外的結界,一眼看不透,不知道有幾百層。

倒是龍女,剛還在南天門囂張跋扈,這會兒卻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把自己縮在牆角,可憐兮兮地獨自落淚。

“喂,你幹什麼?哭什麼?”

小的時候,妶玥才是個小哭包,稍有不順心思就會哭個不停。

那時候的她,沒少受陸世的欺負。

可現在沒人欺負她了,她卻有些想念曾經的日子,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六百年來,她似乎沒怎麼哭過,也沒怎麼笑過。

她像是陸世嫌棄她一樣嫌棄龍女,躲得遠遠的還要奚落一番。

龍女吸著鼻子,滿眼淚花。

“為什麼會這樣?明明幾萬年前就定好的婚約,怎麼就突然被解除了?是蒙鳳不願,還是天帝反悔?臭丫頭,你告訴我,到底是誰的意思?”

妶玥聞言抽了抽眉心,跟著坐在了她的旁邊。

“解除就解除唄,哭什麼?蒙鳳這人雖然不入我的眼,可他還不至於有那麼大的權利,逾越天帝去做這樣的事。這事無論是誰的意思,不都得透過天帝的應允,才能實現嗎?”

龍女點了點頭,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不自覺地往她那邊湊了湊。

“那你說,我是怎麼得罪天帝了?他就不怕我父王翻臉嗎?”

妶玥自然是不能說天帝是剛跟她生完氣,才一時遷怒了龍女。

不過既然這麼大的事,肯定之前就有想法了,畢竟天帝不是一個衝動的人。

她搖了搖頭,話鋒一轉:“我覺得咱們兩個現在應該想辦法出去,出去之後才能把一切弄清楚,然後再想辦法解決問題。”

雖然她才不過千年,可在龍女的面前,卻顯得十分周全。

記憶裡,陸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平日裡吊兒郎當,可這遇到事了,他卻總能冷靜理智地解決問題。

龍女搖著頭看看外面的結界,又耷拉下腦袋。

“出不去的,如果咱們這樣的修為也想出去,那真是天方夜譚了。”

“靈寵呢?他們能出去嗎?”妶玥突然問。

對於天牢的事情,她知道的極少,除了知道犯了錯的人會被關進來,再無其他。

她從來都沒想過,自己也有這麼一天,到這裡瞧上一瞧。

龍女又搖頭,有氣無力道:“出不去的,恐怕就是我師父來了,也是白搭。”

就在這時,對面牢房裡的男子突然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