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秉文抱著使不上力的右手臂,心裡頓時有一些慌了起來,這手要是廢了,以後在家裡就沒有威懾力,這以後還怎麼從老大的手裡弄錢出來喝酒。

這時大隊長帶著兩個民兵過來了。

進了院子,看到被打得遍體鱗傷的幾個小的和阮氏,頓時氣得咬牙切齒。

他是村裡的大隊長,也是這黃秉文的堂弟,一年以前,阮氏被打的差點送走。

傷好後阮氏要離婚,是他再三擔保黃秉文以後絕對不會再動手,這才保住了他這個家。

現在黃娥也能在外面賺點錢回來,這家裡的日子眼看著慢慢好過起來,這人的老毛病又犯了。

大隊長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黃秉文一眼,“你今天動手又是為了什麼?”

“那死丫頭手裡有錢不拿給我,老子當然要好好收拾他們了。”黃秉文不以為意地說道。

對於他來說,大隊長就是他最硬的後臺,只要有人給他撐腰,這個婚他們甭想和他離。

黃娥這個時候站了出來,“五叔,既然當初的保證已經失效了,麻煩您就將這離婚書給我們批了吧?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侄女和我媽被她打S,這事才算是結束嗎?

您是我們五叔,也是村裡的大隊長,您就當發發善心,給我們姐妹幾個和我媽一條活路吧!我們求您了。”

說著,黃娥跪了下來,其餘幾個小的也跟著都跪了下來。

大隊長看著了幾個孩子,現在還穿著兩層衣服的夾衣,孩子們身上也是被抽的血淋淋的一片。

再看黃秉文,還是一副有恃無恐,不知悔改的樣子,他深吸一口氣說道:“好,五叔答應你們。”

“我不同意。”黃秉文聞言,立刻大聲的吼道。

“你不同意也沒用,別到時候真出了事,你吃了花生米,我怎麼向你爹媽交代。”

“能有什麼事,老子自己的婆娘跟孩子,打S了也是老子自己的事,跟別人有屁關係,還吃花生米呢,想什麼呢?”

“這離婚書我做主批了,黃秉文你明天給我去大隊部好好學學法。”

“憑什麼,我不同意?”

“憑你虐打老婆孩子。”

“你要敢讓老子離婚,老子就吊死到你家門口去。”

“你這個渾人,再鬧,我現在就綁了你,明天送到磚窯去好好改造。”

黃秉文眼珠子一轉,立馬認慫,“堂弟,你別生氣嘛,聽你的,都聽你的。”

黃娥幾人跟著大隊長去大隊部拿離婚證書,秦慕商兩人也就告辭了,約好明天見。

回去的路上,秦慕商想著黃秉文的轉變太快了,應該又在打什麼別的主意。

“齊敬鴻,你明天有空過來叮囑黃蛾一句,我看他爸不是那種會吃虧的人,讓她提防著一些。”

“虎毒不食子,這黃秉文簡直就是個畜生。”

“你可別侮辱了畜生。”

“對,他連畜生都不如。”

翌日。

秦慕商一早去上學的時候,蔣淮安幾人前呼後擁的跟著她。

弄得她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

“蔣淮安,你這又是出什麼么蛾子?”

“沒出什麼么蛾子啊!以後我們以師傅為尊,準備隨時為你效勞。”

“不需要,你們幾個離我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