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陽聽得真真切切,他的心情忐忑不安,安慶生對霍陽說:“一會兒袁會輕過來,你可得表現好點啊!今天你們可以相認。”

“別說,我還真有些緊張,這麼多年的誤解,她能一下子化開嗎?”霍陽衝著李湘微笑,“湘姐,你可得幫我解釋啊!”李湘卻不擔心袁會輕那,“袁凱已經認了你,會輕這兒要慢慢來。”

安然休息了兩個小時,她回到了病房,讓小週迴去了,看著展露笑意的父親,她放心多了。

安然把父親的大便樣本送到袁凱那兒,經過資料分析,安慶生的身體機能正逐漸恢復。這是個好訊息,安然的心情開朗了,她望著袁凱,心中的溫暖遞增,她愛他。

袁凱的母親打來電話說她一會兒來明德醫院,袁凱又想到了父親,“不管了,等母親來了再看情況。”袁凱上午依然很忙。

袁會輕來到安慶生的病房,她拉著李湘的手,"湘姐,看慶生的臉色還不錯,你放寬心啊!”

“我要謝謝你,是你家的凱子妙手回春,慶生才算闖過一關。”她們姐倆坐下,“這孩子實誠,對他別客氣。“袁會輕說著,袁凱進來了,“叔兒,你現在感覺好多了吧!安然上午送過去的樣本我看了,您的身體一切正常。”

安然正好打水進來,“阿姨,您費心了。”袁會輕和李湘看著自己的兒女,她們有相同的念頭,就是希望安然和袁凱相戀。“安安過來。”袁會輕撫摸著她的手,“還是這孩子孝順,我喜歡。”李湘只顧著笑,袁凱根本沒有在意。他看了看時間,和大家交待了一聲離開了病房。

安慶生一直給李湘遞眼色,李湘把袁會輕拉出病房,“這麼神秘嗎?湘姐。”袁會輕靜耳傾聽,“你的福來嘍!小會。”

“我的福?湘姐別繞彎子,我能承受。”李湘鄭重其事地說:“霍陽就是你的福。”袁會輕眉目輕皺,“他?我們已經一刀兩斷,何談福氣?”李湘瞭解袁會輕的不易,她盼望著他倆和好。“小會,你總該相信我吧!你們之間有誤解。”

“誤解?我不信,如果有誤解,他會等到現在再來找我,明明是他背信諾言。”袁會輕仍然堅持自己的態度,這半生都過來了,她不再輕信任何說辭,“好了,姐姐,我現在的態度很明確,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了,別的一概不想聽,我有你們兩口子作朋友足以。”

李湘看到袁會輕的態度堅決,也不再好說什麼,“行,什麼都聽你的,我們分散這麼多年,重新相聚已然不易,珍惜,珍惜。”

袁會輕笑了,“對了,姐,以後我們關心孩子們的事,我的事兒別提了。”李湘拍了拍袁會輕的手,她倆回到病房。

袁會輕一直安慰安慶生,中午很快到了。袁凱過來說他在醫院餐廳訂好了午餐,安慶生這已安排好護士。

袁會輕站起來說:“行,湘姐還有安安,我們一起去餐廳吧!”安安對父親說:“爸,我們中午先用餐,有專門護士在你身邊。”安慶生給大家揮手,“你們先去用餐,不要擔心我。”

袁凱選了一個安靜的角落,用餐期間,林依依來餐廳打飯,她看到了袁凱停下來,“上午霍叔叔的康復沒安排上,等下午吧!”林依依又給袁會輕他們打招呼,袁會輕聽到霍叔叔三個字,心裡咯噔了一下,“莫非是霍陽,不然依依為什麼找袁凱呢?但她也沒聽到兒子給她的解釋啊!她又聯想到了上午李湘說給她的一番話,她感覺袁凱有事情瞞著她。”

飯後,袁凱帶母親回自己的宿舍休息,他看母親好像有心事,“媽,你今天怎麼了?說話總反反覆覆的,有什麼事兒嗎?”

“我有嗎?”袁會輕反問兒子,“我看是你有事瞞著老媽,對不對?”這一問把袁凱問住了。他感覺給母親解釋父親的事不能拖了,"媽,您真是料事如神,“快說。”袁會輕最瞭解自己的兒子,如果他有事就會對母親一陣海誇。

“媽,我能說嗎?”袁凱調皮地望向母親,“看你臭小子心情不錯。說,什麼事我都能接得住。”袁會輕已經料到了事情的幾分。“那你聽好,我父親是霍陽,我們已經相認了。”袁凱摟住母親,緊張而又興奮地看著母親,“你怎麼和他相認了?你輕信他的胡言亂語了嗎?你忘了母親怎麼把你養大的了。”袁會輕此刻有些激動。

“媽,我怎麼會忘了你的養育之恩。我瞭解了你和他的過去,你們之間存在著誤解,你們的不幸是那個時代的錯誤。”袁凱幫母親擦拭淚水,“媽別哭了,他也不容易。”

袁凱把霍陽的所有情況都講述給了母親,可袁會輕還是有些固執,袁凱想了想,“行,媽,父親曾經給你寄的那些信你總該相信吧!”

原來袁凱怕母親不信任霍陽,他專門跑了當初母親去過的知青點,透過打聽,他找回了那些信件,而且他還錄了村委會接管郵政的小劉的影片,袁會輕看了影片才知道,小劉的父親當初管郵政,因為當初知青們都回城了,小劉的父親只好把信件保留了下來,袁會輕的心釋然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