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幸福的方向

清晨，陽光透過沙沙的樹葉，撇下絲絲光亮，田歌輕輕推開醫院的窗戶，一股芳香撲面而來，清新淡雅，隨處可見的生機盎然，人們臉上舒展著笑容，徐徐穿行。

葉子謙慣例性查房，田歌作為王雲翔的護理師，當然要彙報一下王雲翔的病情:“葉院長，這是王總的臨床表現，你過目一下。”葉子謙接過病人的病情登記冊，仔細分析。葉子謙走到王雲翔身邊，認真觀察他的舌苔，眼瞼內測。“好，田歌，你護理得有效果。現在，王總可以下床活動了，讓他自己試著做一些基本動作，慢慢地恢復。”田歌感到一絲欣慰:“還是葉院長的醫術高超，葉院長辛苦了!”這時顧瑩帶著早餐進來:“葉院長，早，有勞你了。”葉子謙微笑著:“阿姨早，職責，職責。好，我過去，你們用早餐。”田歌目送葉子謙走出病房，王雲翔僵在床上，嘴唇緊閉，目光直楞。

“來，田歌，幫我一把，讓雲翔起來，吃飯。”

“媽，先讓他自己試著起床，我們在一邊輔助。”

那好，那好，來，雲翔起來。”王雲翔愣是不動，還是僵硬的表情。“怎麼啦！雲翔，你看今天的天氣多好呀！陽光明媚，一會兒，讓田歌帶你出去透透氣兒。”田歌杵在那，似有發現。“媽，我來，你是不是要寫字呀！”田歌拿來寫字板，這時，王雲翔才鬆了一口氣。“臭小子，你嚇死媽了，還是田歌瞭解你。”王雲翔顫顫地寫出了:轉院兩個字。

田歌攙扶起王雲翔，王雲翔先是僵在原地，然後慢慢挪到腳，小步向前，雖然顫抖，但還是邁開了腿。

“臭小子，葉院長醫術高超，現在，你恢復得不錯，為什麼要轉院呀？”這時王雲翔臉部赤紅，直楞在原地。“媽，你別說了，先讓他用早餐吧!”田歌早已察覺，只要葉子謙和她有接觸，王雲翔必定情緒反應激烈，他想轉院，正是想不再看見葉子謙。

“媽，雲翔堅持要轉院，那就轉院吧!這樣更有利於他的身體恢復。”顧瑩一頭霧水:“在這裡治療得好好的，轉什麼院呀!這，明顯得有效果。”

“媽，我們現在都得聽雲翔的。”

“好，好，好，聽雲翔的。那你辦理一下出院手續吧!”

“行，我去辦。”

“回來，田歌，先吃飯。”

“不了，媽，我到單位食堂吃就可以了。”

“你看，這孩子，一直都在食堂吃。好，好，隨你去。”

田歌看了一眼王雲翔:“我去辦理出院手續。”隨即走出了病房。

醫院裡人流穿梭，工作依舊繁忙。

丁燦走過來:“姐，早，一會兒，我找你諮詢一下這兩副中藥製劑的用法。”

“好的，好的。”田歌笑應道，葉子謙正好查完病房出來。田歌迎上去:“葉院長，王雲翔要求轉院。”葉子謙表情凝重:“為什麼?目前他恢復得不錯。”田歌果斷地說:“他想轉院就轉院吧，遵從個人意見。”葉子謙轉而笑說:“我們一起用餐吧，我辦公室等你。”田歌嘴角上揚:“葉院長，你費心了，我……我去食堂吃就可以了。”葉子謙關懷備至:“已經準備好了，等你。”

“我先去辦理一下出院手續，你不用等我。”田歌轉身走去。

葉子謙回到辦公室，他的腦海裡翻滾著田歌的形象，舉動，桌上的盒飯已經備好。他知道他幸福的方向。一種從未有過的情感渴望浸染著他的內心，不能再默守以待。情到此處，往事心中顛簸，錯過的風景，今後不會遲疑。此刻起，他暗下約定:攜手至青絲成霜。

田歌還是沒來辦公室，盒飯已經涼了，葉子謙仍是溫情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