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蘅愣愣道:“娘子,我的毒解了。”

宴蓉這才化震驚為欣喜,咧開嘴笑了起來。

方才她診脈的時候就看出來了,現在就連正主也這樣說,那應該是沒錯了。

不過,眼下還有個疑問。

“毒為何會突然解開?跟你中的春藥有關?”

段景蘅搖頭:“不知,但是……似乎只有這一種解釋了。”

二人正疑惑,門外,暗衛突然來報,說查的事有眉目了。

宴蓉一喜,心想這可真是及時雨。

“如何了?”

於是,在段景蘅驚訝的目光中,暗衛抬了一個人進來。

宴蓉就要去掀那人身上蓋著的布,被段景蘅攔住,他用長劍將布挑開。

宴蓉一看,怔在原地,如遭雷擊。

那地上躺著的少年,不正是……

折風?

“這是怎麼回事?讓你們去查林織羽,怎麼把我的病人帶來了?”

暗衛還沒說話,一旁的段景蘅便輕輕嘆息:“娘子,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麼?你這所謂的病人,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那藥,就是他給林織羽的。”

“怎麼會?……為什麼……”宴蓉難以置信地呢喃著。

段景蘅不悅地將其摟住:“他一直對你存有心思,對你愛慕到幾乎瘋魔。之前那個出事了劉公子,就是他所為。”

宴蓉震驚的同時,恍然大悟,難怪劉公子死得那般離奇,應當是受了藥物或者蠱毒控制。

這折風究竟是什麼來歷?

一旁的暗衛抱拳道:“主子,這少年是衍朝邊境一個部族棄子,那個部族人人都身懷異能,聽說最擅長製毒。”

宴蓉這下明白了,所以她一直參不透的段景蘅身上的毒,因為並不是毒,而是蠱。

而這折風因為恰好是那個部族的後人,所以他給林織羽的春藥才會誤打誤撞替段景蘅解了毒。

這……算是歪打正著還是因禍得福?

段景蘅看著宴蓉道:“娘子打算如何處置他?”

宴蓉瞥了一眼地上已經昏迷的人:“不可動用私刑,既然他揹負著人命,那便移交官府吧。”

段景蘅只投去一個眼神,暗衛便懂了,領命退下,將人也抬走。

宴蓉感慨道:“這樣的罪行,大概能判個終身監禁了。”

段景蘅第一次聽這個詞,倒是覺得新鮮,一把將宴蓉給摟緊,在她耳邊低聲道:“那娘子也給為夫判個終身監禁。”

“嗯?”

“監禁範圍,你周圍三尺內。”段景蘅說著,在她的手指間套了一枚銀色指環。

宴蓉抬眸,同他對視,笑了。

窗外菸花綻放時,圓月映白雪。

這一夜,恰逢除夕。

一切都是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