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宴蓉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也顧不得眾目睽睽之下,拉著他的胳膊,順勢躺在人懷裡,就著這個姿勢就這麼休息上了。

其他人:“……”突然感覺眼前這幅場景有點亮是怎麼回事?

早在段景蘅將皇帝給的禁衛軍令牌亮出來的時候,那些侍衛不僅停下了進攻的動作,而且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就連態度都有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其中有好幾個侍衛是認識他這張臉的,於是恭敬道:“世子爺,斗膽問一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段景蘅將懷中的女子往裡摟了摟,為了防止她掉下去,一隻手還箍著她的腰肢,然後壞心地捏了一下,惹得宴蓉朝他投來一個嗔怪的眼神。

段景蘅收斂了嘴角的笑意,道:“剛剛世子妃說的都是對的,你們都被騙了。三皇子勾結衍朝中人,意圖謀朝篡位,軟禁了陛下和皇后,盜走玉璽假傳聖旨,現已伏誅,你們看……這令牌就是陛下親手交給我的。”

侍衛們看也不用看都知道,那令牌肯定是真的,只是眼下,他們顧慮另外一個問題。

“可是世子爺,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助紂為虐那麼久,還差點殺了朝中這麼多忠臣和夫人們,陛下會將我們滿門抄斬嗎?”

段景蘅頗為和善地笑了笑,安撫道:“這個大家不必擔心,陛下承諾過,只要大家肯改過自新,不知者無罪,陛下可以既往不咎。”

“陛下聖明!多謝世子爺!”侍衛們一聽這話,幾乎喜極而泣,紛紛收起了手中的武器,一臉感激地看著段景蘅。

一旁的老太監見此情景,很是鬱悶,有些不大明白怎麼這麼多人突然之間就臨陣倒戈了。

段景蘅看他一眼,道:“三殿下身邊的果公公?我方才說的話你可聽清楚了?三殿下已經伏誅,而且現在外頭那些士兵都知曉了實情,你已經無力迴天,趕緊乖乖束手就擒吧。”

原來他叫果公公,眾人都想,這名字倒是起得挺怪的。

不過,只要一想到舉國上下公認的模範皇子大好人三皇子殿下最後都能做出叛國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來,成了反賊。

基於這件事的基礎上,似乎發生什麼事他們也都可以接受了。

果公公怔在原地,半晌之後忽然捂住了自己的臉,整個人像是失去了什麼神采一般,往地上重重一跪,神色茫然。

段景蘅朝著旁邊做了個手勢,一旁的侍衛趕緊上去將人給捆住帶走。

這一場風波就這麼解決了,相國寺之行可以說是有驚無險。

安撫好相國寺的那些官員和夫人們,一一吩咐侍衛將他們送回各自的家,又將相國寺外頭圍著計程車兵們疏散回皇城。

做完這一切,段景蘅再帶著宴蓉回到景王府之後,已經是後半夜了。

這抬眼一看,幾乎天都快亮了。

宴蓉困得要命,這一晚上神經可以說是高度緊繃,壓根就沒好好休息,而且系統一下子給她漲了好多積分,一來二去也有些耗體力。

於是,在坐著馬車回城的路上,宴蓉全程就沒睜開過眼睛。

一直來到景王府大門口,到回房間的那段路,基本都是段景蘅抱著她往前走。

在經過別院的長廊時,迷迷糊糊之間,睡夢中的宴蓉似乎是說了一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