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鏡哥,你是知曉我的,越是到寒冬時節,在外面越不能穿太厚,我體內的毒……已經讓我的身子越來越不聽使喚,只能用肌膚去感知周圍是否存在危險。”

所以每次他在外面只要有正事,便不會穿太多。尤其是冬天的時候。

畢竟人只有先保證了自己的安全,才能有實力去保護別人。

鶴雲鏡聽了之後,仍是擔憂地望著他,也沒什麼辦法。

這個幫主雖然年紀比他小,在旁人面前也還尊稱他一聲鏡哥,他的決定卻也不是自己可以干涉的。

於是想了想,只好同他繼續說正事:“幫主方才叫屬下過來,是想問關於那件事?”

段景蘅不置可否,直接問道:“可有進展?”

鶴雲鏡皺著眉頭,搖頭道:“宮裡宮外每位皇子的喜好,性格,母族勢力,妻室妾室我們私底下都仔細調查過,但是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就是意外之間查到了之前陳副統領回鄉祭祖的時候,曾經兩次來過這同一個懸崖,而且不帶任何隨從親信,就只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段景蘅道:“你說,他來這裡幹什麼?”

鶴雲鏡想了想:“總不可能是良心發現了,覺得自己愧對聖上和朝廷,想來自我了斷。”

段景蘅挑眉道:“他是一個人前往,代表不想讓人知曉,或許,他來這裡是為了什麼線索。或者……或者他是來見什麼人。”

鶴雲鏡順著他推理的思路繼續道:“屬下認為,不可能是衍朝奸細,因為沒必要。”畢竟衍朝在京城中都有安插窩點,壓根沒有必要特地還來宮外找個地方碰面。

那麼,便只有一種可能。

段景蘅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趕緊吩咐道:“鏡哥,讓咱們的人趕緊去查查,有沒有哪位皇子平日裡是出宮或者出城比較頻繁的,尤其是出城。”

倘若誰出城的時間和軌跡和陳副統領回鄉祭祖的時間能夠對得上,便能找到他們想要的人了。

“是。”鶴雲鏡抱拳,瀟灑轉身朝下屬吩咐著,為他們仔細安排部署。

事情開始有了進展和眉目,段景蘅也記掛著景王府那邊,打算早些回去。

不然某人怕是又該跟他急了。

段景蘅想著想著,摸出懷裡一個小藥瓶來,然後開啟瓶塞,倒了一顆藥服下。

“幫主,您的暗衛來了!說是有事要通報。”

段景蘅皺眉問:“何處的暗衛?”

那下屬高聲道:“是景王府的。”

“讓他上來。”一聽是景王府,段景蘅不假思索道。

得了主子首肯,暗衛幾下輕功便來到山頂,穩穩當當地落在段景蘅跟前。

“府中出了何事?”

“主子,世子妃被幾個宣旨的太監帶去了相國寺,說是要為病重的皇后娘娘祈福!世子妃覺得事有蹊蹺,這才吩咐屬下來通稟主子!”

“什麼?”段景蘅失聲道,焦急之餘,一個用力,差點捏碎了自己的手指骨節。

他才不在王府幾個時辰,怎麼就出了這麼大的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