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牽掛的那個人,一直在與狼共舞,與虎謀皮。最主要的是,他的身上還有稀世罕見的毒,就連她這個現代軍醫都解不了,看了那麼多衍朝醫書,日日鑽研都沒有用。

宴蓉看了一眼自己的積分和藥王空間裡面那麼多稀世珍寶,突然覺得那就是個空殼子,有些沮喪起來。

奇怪,就連藥王空間都束手無策,那段景蘅究竟中的是什麼毒?

她時而想想宮中局勢,時而想想段景蘅的身體,一整個下午都有些心神不寧。

就在她險些好幾次寫錯方子讓人抓錯藥之後,趙大夫中午了看不下去,痛心疾首地讓她先回家休息。

他回春堂聲名遠播,是多少醫館都羨慕不來的,可不能在這麼一個小小的失誤上失了人心。

宴蓉也知道自己的失誤,既然狀態不好,為了不影響病人和醫館的聲譽,那麼趙大夫做出這種決定也是很合情合理的。

不過,以宴蓉的醫術,畢竟還是回春堂的門面擔當,趙大夫也怕怠慢了她,於是親自把人送到堂外大門處,還親手提了一盒天香樓的點心,遞給了一旁的丹琴。

盛情難卻,宴蓉只好收下。

回到景王府的時候,太陽已經漸漸要落下了。一層暖金色的光輝灑在大地,也籠罩著景王府的亭臺樓閣,把所有鱗次櫛比的房子全部渡上一層暖,直看的人心神盪漾。

不過,此時的宴蓉並沒有心思欣賞美景。

回了臥房,丹琴把趙大夫給的食盒裡的點心拿出來熱了熱,又端到她的跟前,看著香噴噴甜膩膩的點心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宴蓉卻是難得地不想吃。

“主子,可是身體不適?”見宴蓉也不動吃食,只是低著頭扶著腦袋,時不時揉揉太陽穴,丹琴不由得問。

宴蓉搖搖頭:“今日沒怎麼進食,又有些憂思過重,大抵是供血不足了。”

她抬頭,望見丹琴擔憂的模樣,不禁莞爾一笑,安慰道:“放心,我無事,你扶我去榻上休息休息吧。”

“是。”

丹琴將主子扶到了床上,然後細心地給她蓋上了被子,又掖好了被角,這才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小心地給她帶上了門,然後自己則是在外間守著。

丹琴一直仔細聽著裡頭的動靜,聽到宴蓉翻了約摸半個時辰的身之後,總算是稍稍安靜了下來,接著,呼吸綿長地進入了夢鄉。

丹琴這才鬆了一口氣。

此時,皇宮,養心殿。

皇帝剛和閆如海等人議事結束,一干大臣剛退出去,就聽到內侍又來通報,說是段世子求見。

這種時候,恐怕段景蘅是皇帝最想看見的人了。一聽這通報,於是立馬讓人進來。

“事情都辦妥了?”

段景蘅點頭,皇帝欣慰且讚賞地看他一眼,由衷道…:“景蘅,辛苦你了。”

段景蘅忙拱了拱手,謙遜道:“陛下言重,為人臣子,這是我分內之事。倒是陛下近日日理萬機,憂心國事,應當以龍體為重,還有……還有上回的毒,餘毒還未清理乾淨,下回我進宮,讓蓉兒寫張方子帶著來,算算時間應該是差不多了。”

皇帝點點頭,應著聲:“有你們小夫妻倆兒在,朕真的是省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