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也被她突然高亢的嗓音嚇了一跳,愣愣地看著她。

“失陪了。”林織羽朝幾個人匆匆行了一禮,逃也似的離去了。

“這個林織羽,平日裡好面子,又是最重禮數的,怎麼今日這般莽撞唐突,莫不是被宴蓉那個丫頭傳染了?”王妃徐氏嘟囔著,想到這種可能,渾身都不禁顫抖了一下。

段景鴻也是一臉莫名其妙,段景薇卻皺了眉頭,望著方才林織羽跌跌撞撞走來的方向出神。

“那個方向……”又想起方才母親說的話,追問道,“母親,你方才提到什麼藥引子,她找你拿了什麼東西?”

徐氏不知道她為何突然問這個,只是老實回答:“是一位無色無味的烈性毒藥,有些藥方會拿來做藥引子,用量必須妥當,因為觸及面板就會入體,且只會傷害第一個接觸到的人。”

段景薇倒是不奇怪王府庫房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畢竟她和母親為了搞垮段景蘅,為弟弟掃清障礙,曾經也是去黑市淘到過不少好東西的。

“方才她來的那個方向,像是宴蓉他們的臥房那邊……”段景薇彷彿是在同他們說話,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徐氏眼前一亮:“景薇,你的意思是,她已經把宴蓉……”

段景薇抬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然後道:“從林織羽的種種異常表現來推斷,應當是這樣的。不過,這也只是猜測,還需進一步驗證。”

徐氏大手一揮:“這個簡單,我派人打探打探就好了。”

段景鴻也振奮道:“倘若林織羽當真為我們清掃了障礙,那可真是功不可沒啊!”

段景薇在嘴邊豎起一根手指,示意二人小點聲,母子三人對視一眼,無聲笑了。

書房。

“嘶……”宴蓉醒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用右手揉了揉眼睛,卻帶起一陣鑽心的疼痛。

她低頭瞥了一眼,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她人的確是躺在床上,但是在她的右手虎口處突然多了一道傷口,看這疼痛程度口子應該不淺,不過,已經被人包好了。

而且看這包傷口的布條材料,怎麼有些像丹琴的衣裳。

宴蓉下意識給自己把了脈,發現體內的毒素竟奇蹟一般地被清除乾淨了。

她瞬間石化。

宴蓉徹底疑惑了,滿屋子地尋找丹琴,發現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宴蓉克服著身體的虛弱,雙手用力撐著從床上起來,來到丹琴跟前。

給她把了脈,見她嘴唇發紫,體內有雜亂毒氣在亂竄。

這是中毒了?

仔細一看,丹琴虎口處也有一道一模一樣的傷口。宴蓉一怔,這才明白事情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