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蘅點頭:“景鴻每年過年都會回家來的,這是慣例。畢竟父親駐守邊關回不來,這也是聖上給的恩典。”

宴蓉心想果真如此,又想起了什麼一般,問道:“你那個弟弟人怎麼樣?”

段景蘅不解:“你指的是哪方面?”

宴蓉索性給他說的直白些:“有沒有同你爭權相鬥的可能?”

段景蘅毫不猶豫地嗤笑一聲,搖了搖頭,隨之點評道:“不過爾爾。”

宴蓉心下了然,也覺得是在情理之中,畢竟老媽那個智商,能生出個有頭腦的段景薇已經實屬不易,生出個草包兒子也是正常的。

“你這世子當的真心不易,又要裝病又要替天子拔除隱患,平日裡還要鬥鬥後媽,回頭還得多個弟弟。”慘,真是太慘了。

誰料,段景蘅倒是心態頗好,他挑了挑眉,看著她道:“有娘子相伴,再多敵人我也不怕。”

宴蓉嘆了口氣:“話不能這麼說啊,我再怎麼能幫你,也只是一個柔弱女子。倘若真的有人要對你圖謀不軌,我壓根打不過啊。”

段景蘅霸氣把她往懷裡一攬,搖了搖頭:“無妨,我來擋。我來護你。”

宴蓉實在不太習慣兩個人之間如此親暱的互動,心中又還想著正事,一邊往後躲一邊道:“我聽丹琴說你這兩天也是早出晚歸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是不是……菩提庵的後續事宜不太好處理?”

宴蓉知道,雖然京城裡沒放出什麼風聲,但是私底下搞出的動作肯定不少,不然也不會放任那些個京城貴婦逍遙快活那麼久,不過是無暇顧及罷了。

而這些事,他向來也不願意同她說。

他不說,她便只有親自問了。

提起這件事,段景蘅眼中有些淡淡的疲倦,仔細一看,他眼眶下面都是微微發黑的,應當是許久未曾好好合眼了。

“也不是太難處理,只是菩提庵背後牽扯的敵國勢力過於複雜,盤根錯節,查來查去,左右都要花些功夫,那個住持口風緊,我們在他的住處又找到些線索,是關於京城其他窩點的,這幾天前後已經拔除了七八個暗樁。”

“什麼?”宴蓉大驚,心想還有這種事,一下子查處了這麼多窩點,而她竟然一個都不知道。

難怪他看起來那麼累了。

“這衍朝居然如此囂張,那這也是好事啊,為何你看起來悶悶不樂的?”

段景蘅看她一眼,反問道:“我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娘子,為夫可是卯足了勁兒想哄你開心的。”

宴蓉咋舌,其實,她是真的不想開口打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