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氣得有些頭暈目眩,就要上前拿人,早得了訊息的段景薇,讓丫鬟們趕緊扶著她回房歇息。

“母妃這是做什麼呢,何苦氣壞了身子反倒讓那小蹄子快活?”

段景薇前腳踏進門檻,遙遙望著徐氏臥病在床那副喪氣樣子,就連連搖頭無奈嘆氣。

徐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道:“你還不知道呢?那小蹄子可是毫髮無傷地從皇室祠堂回來了!我們不上前拿她,還容得她逍遙快活麼?”

段景薇道:“早便聽說了,府上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她呢,女兒怎麼會不知道?”

“那你還能坐得住?趕緊想辦法弄死她啊!”

徐氏有些恨鐵不成鋼,心中責怪段景薇這副淡然的模樣。

段景薇沒有理會,仍舊淡定道:“方才我還見著她出府了呢。”

徐氏大驚,質問道:“什麼?怎麼能讓她出府呢?你還不趕緊讓人去追回來?這下要是徹底被她跑了咱們可再想什麼辦法呢!”

段景薇心中忍住對自己母親低智商的鄙夷,耐心解釋道:“母妃,您怎麼這麼糊塗呢?”

“你什麼意思?”

“您想一想,她這回可是從皇室祠堂裡回來的,皇室那邊都放人了,咱們還有什麼理由去關押她?而且現在情況根本不明朗,咱們這樣貿然動手只會惹火燒身!”段景薇解釋著。

“是啊,長老都把她放了,咱們再說些什麼又能有什麼用呢?”

徐氏的心頓時就涼了大半截,心中更加慌亂起來。

“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萬一事情有反轉,萬一花明兮把咱們那些事情全部都招供出來可怎麼辦?”

徐氏十分慌張,拽住段景薇的衣袖就不撒手。

段景薇連忙安撫她,道:“母親不必慌張,花明兮早就已經被寒蟬給弄死了,只要他一死所有事情都跟著他的屍體一起帶進了棺材裡,咱們是不會被供出來的。”

“那就好那就好,但是宴蓉她現在出去做什麼?去哪兒?咱們到底該怎麼辦?”

徐氏仍舊後怕。

“她方才出門的時候我就已經派人跟蹤她了,一有什麼動靜會有人來通報的,咱們要做的只有靜觀其變,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再自亂陣腳。”

“好,一切都聽你的。”

段景薇安撫了徐氏許久,徐氏才稍稍安分下來。

京兆尹府。

“大膽!這裡是公堂,豈能任由你兒戲?人證有便是有,無便是無?什麼叫得等一等才有?”

京兆尹氣結,這小子簡直是目無王法!

“草民萬萬不敢戲弄大人。我這裡有族譜一份,還有我花家的一些田產地契,以及我全家的畫像一幅,可以自證身份。大人不妨先驗一驗這物證,再來看人證也不遲。”

花明兮不緊不慢地將準備好的物證都給拿出來。

“呈上來!”

衙役將花明兮手上的東西全部接過來,遞給了京兆尹。

師爺在一旁幫著查驗了一遍。

“這些物件確實沒有造假的痕跡,花家家主早逝,名下田產全部留給了唯一的兒子花明兮,能有這份地契的,應該就是花明兮無疑了。”

京兆尹這才勉強信了花明兮一點,繼續問道:“那人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