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誰啊?大半夜的強搶良家婦女啊你!”

本來自由就在咫尺之間,不料翻個車竟然還能被飛來一個蒙面男人給打劫了……

“你夫君。若是想平安落地,就先閉嘴。”

段景蘅抱著她使著輕功離開了這個這個暗巷子,宴蓉地頭看了一眼,腳下小巷裡面拉馬車的車伕照常駕車,周圍的侍衛也照常護送,絲毫沒有察覺馬車裡面的人已經不知所蹤。

宴蓉輕嘆一口氣,出逃是成功了,但好像也沒完全成功……

段景蘅帶著她進了一間酒樓,定了間雅間住下。

“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做什麼?”

宴蓉坐在凳子上,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水解渴,語氣惡劣。

段景蘅略有些無語道:“不帶你來這兒,難道回王府自投羅網麼?”

“我當然知道不能回王府,我好容易要逃出生天重獲自由了,你半道把我擄到這裡來做什麼?”

宴蓉心下越想越氣,憤憤不平地瞪著段景蘅,捏著茶杯的指尖因為用力過猛憋得通紅。

“你就這麼想逃麼?寧願毀掉你自己的名聲也要承認同花明兮通姦?他們明擺著就是要藉著花明兮來致你於死地,你自己心裡難得不清楚麼?”

“要是咬死不承認,本世子還可以想法子救你,為你洗刷冤屈,你可倒好,上趕著供認不諱了!”

段景蘅氣得一陣輸出,狹長的鳳眼微微眯起,死死地盯住眼前人。

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卻只顧倒水喝茶,對自己說的話充耳不聞,毫不放在心上。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段景蘅說話的音量稍稍大了些,盡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宴蓉捏著茶杯的指頭更紅了,抬起眼眸狠狠地盯著他,沒好氣地回應道:“我的事,就不勞世子掛心了。”

“我倒是不想掛心!你真以為憑你一己之力就能逃出那些人的魔爪麼?死了一個花明兮就還會有千千萬萬個花明兮,他們有的是招數來對付你!”

宴蓉一聽他這副正經的模樣,心中愈發的氣不打一出來。

段景蘅見她根本不領自己的情,也氣得險些說不出話。

“倒也真是枉費本世子半夜來救你一趟,早知如此倒還不如遂了你的願去跪祠堂。”

“你有沒有搞錯啊大哥?要不是因為你他們會死抓著我不放麼?”

宴蓉一聽,氣得將茶杯往桌子上一撩,茶水打翻在桌面上。

“你現在說得倒是好聽得很,還說什麼來救我?若不是你大辦婚宴將我推到風口浪尖,將仇恨都往我身上拉,我現在用得著你救?你自己倒好可以裝病躺平,他們不陷害還能陷害誰?真是可笑之極!”

“段景蘅你能不能清醒一點,他們是要害我麼?若我不是世子妃,若你不在公共場合三番兩次表現得對我寵愛有加,你那些個仇人會把我當作你的軟肋集中火力炮轟我麼?怎麼現在又說得好像是救我一樣?”

宴蓉氣急了,一口氣將心中的不忿全部發洩出來,可是越說越想便越氣憤,直至半句話都不再想同他說,便坐在一旁椅子上生悶氣。

段景蘅的眸光在她氣呼呼的小臉上小心翼翼的打量。

氣氛一下子僵硬起來,屋子裡彷彿灌滿了水銀,讓人感覺沉重到無法呼吸。

段景蘅望著宴蓉,心中倒是自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