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蓉瞥了那靴子一眼,確實是花明兮今日腳上穿著的那一隻。

看來自己之前的猜想都錯了,這王府內哪裡能有安全的地方?

就算是在自己就寢的屋子裡,都不知何時被何人放了一隻男人的靴子來栽贓陷害!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今日王妃不惜興師動眾前來捉姦,硬生生搜出些我都不曾見過的東西來,宴蓉又能如何替自己申辯?”

宴蓉神情漠然,語氣冷淡,並不似徐氏之前所料想的那樣驚慌失措。

“今日物證都搜出來了,你竟然還死不承認,無妨,花明兮就在前院已經被押下,現在帶你去同他當堂對峙便是!”

徐氏一早料到了宴蓉會死不承認,便令人將她先押往祠堂去聽候審問。

小廝們得了命令,上前欲將宴蓉給擒拿住。

“放開我!我自己能走!本世子妃的身子也是你們這等下人能動的?”

宴蓉一聲呵斥住,那小廝就不敢上前了。

“嘖,都同人通姦了,還在這兒表演什麼自潔自愛的戲碼。”

徐氏忍不住譏諷一聲。

宴蓉一雙眼睛淬了毒一般瞪了她一眼,徐氏瞧見了心中不自在。

“瞪我做什麼?趕緊把人給我帶去祠堂!”

“犯不著王妃親自動手,清者自清,我自會去祠堂找花明兮當面對峙!”

這徐氏如此來勢洶洶,想必那花明兮也早已經被收買過要咬我一口了,雖然心中也沒底,但是氣勢上便不能讓人佔了上風。

否則就算是清清白白的,也要被她們指認一個做賊心虛了

一行人到了祠堂,宴蓉遠遠見著祠堂不知何時也烏泱泱擠滿了人。

這架勢,今個兒徐氏該不會是請了一族譜的人來捉姦吧?

宴蓉遠遠瞧著,忍不住想要朝這一祠堂的活人們翻一個無語的白眼。

進了祠堂,正首上坐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人雖年邁但是看其衣著觀其風貌便知道此人定不是一般人。

段景薇則恭恭敬敬站在那老人身邊,言談舉止間對那人也是十分敬重的。

堂下左手邊便是跪在地上衣衫不整的花明兮,一隻腳上的靴子還不見了,想必剩下的那一隻便是在宴蓉屋子裡面搜尋到的。

“今日咱們王府出了這等醜事,只得讓景薇去請了皇室宗親中的一族長老過來主持公道了。”

徐氏見了那長老,先是恭恭敬敬行了禮,便命人將宴蓉帶到了他面前。

長老年邁眼神不大好,眯著眼睛將宴蓉上下打量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