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蓉壓低了聲音,慌張道:“那是我開玩笑的,你不是對外就立病秧子的人設麼?你趕緊放我下來,別讓那些下人們看主子們的笑話。”

段景蘅一言不發,徑直抱著她一路進了別院,一腳將門踹開,將宴蓉給扔到了床上。

宴蓉心慌了一路,此時清醒起來。

靠!

我慌什麼?

我又不是真的出軌!

“段景蘅,你今天是發個什麼瘋啊?突如其來把我從尚書府擄回來做什麼?”

宴蓉背部砸在了床上,一陣刺痛讓她心中十分不快。

這狗男人這麼幾天都不見人影怎麼就關鍵時候來了?

跟大姨媽一個屬性!

真是無語她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世子妃不回世子府,難道還回尚書府不成?”

段景蘅依舊臭著一張臉,若不是他強行剋制隱忍著,宴蓉都感覺他的一雙丹鳳眼裡就快要噴出怒火來。

“那還不允許我回孃家吃頓飯麼?”

宴蓉瞧他這副模樣,想必也只是因著自己私自回尚書府才不快的,況且丹琴離自己起碼有二里地遠,自己同花明兮的密謀斷是不會被人聽見的。

想到秘密沒有被洩露的可能,宴蓉心中稍微要坦然了一些。

宴蓉語氣遂也逐漸軟和了一些,拽起段景蘅的衣袖,道:“哎呀你就不要生氣了,我這不是看你連日來都忙於公務不在王府,我悶得慌,尚書府那邊請帖又一封接著一封地下,這不才過去吃一頓飯麼?下回跟你報備就是了,犯不著發這麼大的火。”

“是麼?”

見宴蓉仍舊死鴨子嘴硬,段景蘅氣到說兩個字都在咬牙切齒。

“這飯果真美味,吃著吃著便同你表哥吃到小樹林裡去了。”

嗯?段景蘅這番話怎麼說得這麼彆扭?

宴蓉心下又緊張起來。

靠!

緊張毛線!

老孃又不是賣給他了。

宴蓉強行鎮定下來,道:“對了,還沒跟你說呢,花明兮是我表哥,小時候我在農莊被欺負的時候承蒙他多次相救,只是我們二人也許多年未見了。如今他父母雙亡走投無路了才來到尚書府攀親,今日我在花園裡見他,其實是他在尚書府也遭受苛待,想求我給他在景王府找一個差事,好謀個生路。”

見段景蘅面色稍稍緩和,宴蓉趕緊說道:“我表哥也是個可憐人,要不咱就把他接來王府……”

“讓他住進王府,方便你倆朝夕共處密謀私奔是吧?”

宴蓉話還沒說完,便被段景蘅生硬地給打斷了。

他看向她的眼神十分冰冷,氣得心胸處起起伏伏。

宴蓉直接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

臥槽臥槽臥槽!

這丹琴耳朵這麼好使的嗎?我明明同花明兮說話那麼小聲,丹琴也隔了那麼遠,這耳朵是開過光吧?!

不應該啊這都能聽到這不就卡bug了嗎?

心中思緒繁雜,偏偏那段景蘅的眸光又死死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