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蓉可不想把命交代在這裡。

正想脫身,段景蘅便湊近了她,“張嘴。”

宴蓉一聞就知是解藥,忙不遞一口吞下,迅速離開了他的懷抱,氣急敗壞道:“有解藥你現在才拿出來?”

“夫人見諒,事發倉促,忘了。”

段景蘅端的是一本正經,只是在宴蓉沒看到的地方,他卻是手指輕捻,回憶剛剛將人攬在懷裡的片刻,又嬌又軟。

毒煙,要是再慢點就好了。

宴蓉語噎,剛欲拿過放在桌上斟滿的茶盞壓火,還不等潤唇,段景蘅便撥開了她的手,“別喝,有毒。”

宴蓉晃了幾晃,那茶裡便打出毒沫子。

她深吸了一口氣,退而求其次取過擺盤上的糕點。

“別吃,有毒。”

屢次不能“果腹”的宴蓉騰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這房間還有我能碰的?”

“那邊的蠟燭灌了毒煙,胭脂盒裡是毒粉,被子裡放了一隻毒蛇,櫃子裡有幾隻毒蠍子……”段景蘅如數家珍。

宴蓉聽著這些毒物,心內不竟感嘆。

他兩今天不死,都對不起這麼齊全的裝置!

怪不得她那所謂婆婆一進門就要給她按個剋夫的罪名呢!

感情她是那替罪的羊,背鍋的俠啊!

宴蓉眉心狠狠跳了跳。

所以說,她不僅沒有個命短事少的丈夫發家致富,甚至還可能被捲進了風雲詭譎的權位爭奪?

她抬眼瞧了瞧段景蘅的臉,果然,美男是用來看的,不是用來嫁的。

得逃!

這是宴蓉當下的唯一想法。

段景蘅似怕嚇到眼前的小夫人一般道,“無須擔心,處境未必有你想的那般艱難。”他總歸會在她左右,護她周全。

不願讓她過於思慮,段景蘅錯開了話題,“先脫衣服吧,我們……”

“你竟然饞我身子!”這孫子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宴蓉瞠目結舌的看著面前的人,她都不饞他的好嗎?

段景蘅努力壓下去的那股火,又來了,只好轉移話題,“我是讓你換下這身婚服,好帶你出府去吃。”

會錯意的宴蓉覺得自個兒半邊身子都麻了,“我不餓!”

經歷了一把“社死”的宴蓉十分有骨氣的拒絕了段景蘅的提議,只不過——“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