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說他父親是被人謀殺的,又提不出什麼可疑的點,剛才蘇蘇跟他了解情況還吵了起來,情緒極其瘋狗。”喬治有點生氣,剛才周雲翔對著蘇蘇大吼大叫,要不是蘇蘇拉著他,喬治說什麼也得教訓一下這小子。

江泊琛衝著周雲翔走過去:“過去聊聊。”

“哎,你是負責人吧,我要報警,我父親絕對不可能出意外,這是一起謀殺案!”周雲翔一看到江泊琛就迎過去激動的說。

江泊琛看了他一眼,伸手從小警員手裡接過記錄本:“你先去忙別的吧。”

周雲翔見江泊琛低頭翻資料不搭理自己,只好又對著旁邊的喬治來勁兒:“我說你們查不查啊,我都說了這是謀殺,為什麼還不去抓人,我們公司的那幾只老狐狸都有嫌疑!”

“光你說沒用!”江泊琛吼了一句,周雲翔縮了縮脖子。

“把你說的那幾個老狐狸都記下來,喬治,你給他做筆錄。”江泊琛將周雲翔扔給了喬治,自己走到周全的屍體邊。

從外表看周全並沒有致命外傷,只有雙手流血嚴重,可能是求生過程中敲擊車輛所致,他肚子被撐的很圓,生前有過劇烈的掙扎,可能受了驚嚇。

“爸!”不知道什麼時候,周雲翔又衝了過來,跪在周全屍體前號啕大哭。

江泊琛無奈的指揮手下把屍體儘快運走,這裡本來路人就多,這麼一出事,早就圍的裡三層外三層了,再加上聞訊而來的各路媒體,這座橋真是被堵的水洩不通啊。

程子一和予樂在山洞裡除了陪老楊聊天也沒幹什麼,畢竟兩個傷員,基本都是老楊在忙前忙後的,除了做飯這件事。

程子一平時吃局裡,幾乎沒什麼廚藝,而予樂從小被祖母照顧,基本沒下過廚,後來一個人生活了,她對吃的東西一向不挑,也是能湊合就湊合,所以兩個人加在一起,做出來的東西勉強能入口。

可老楊即使每次吃飯都要將兩人罵個狗血淋頭,卻還是堅持要他們做飯,還吃的一粒米都不剩,有時程子一都看不下去了。

“老楊,不好吃就別吃了,別勉強,回來再吃壞了肚子。”

“那不行,不能浪費,還有你們倆啊!都得給我吃乾淨了,你們知道在禁地能找點吃的東西多不容易,誰都不許剩!”老楊瞪著眼睛說。

“我吃飽了。”予樂將碗放到桌子上。

“你才吃了幾口,不行,都得吃乾淨了。”老楊不幹。

“可我已經吃飽了!”予樂沒底氣的說,今天抓了只野兔子,烤的實在是太焦了,吃的她滿嘴的苦味,啃了一個小腿就實在吃不下去了。

“可你明明沒有吃飽。”老楊盯著予樂的碗。

“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我說吃飽了就吃飽了。”予樂堅持說,一張小臉憋的通紅。

“那不行,你就是覺得不好吃才不吃的,必須都吃了。”老楊不依不饒。

予樂扭過頭不看他,老楊就變著法的大吵,程子一在一旁看他們爭的沒完沒了,趕緊將予樂的碗扒拉到自己面前。

“我吃,我都吃了,你們別打了。”

老楊幹瞪著眼,想張嘴罵程子一兩句,可轉念一想人家小兩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自己這著什麼急,反正有人都吃了不就得了,他便不再說話了。

予樂見老楊終於消停了,跑到山洞外面透透氣,在這待了些日子,倒是習慣了這裡見不到人的日子,反而覺得清靜,她本來就是喜歡遠離人群的,後來因為祖母和蒙雅,自己才混入這是是非非當中,之前因為謝晉宇憤恨的心情,也慢慢消逝了不少。

正發愣著,程子一從裡面走了出來,將收拾出來的殘羹倒掉,他吃的也真是乾淨,予樂心想這個老楊,過分的可以。

予樂看著程子一難受的表情,也心裡有些過意不去,走上前幫他收拾。

“你還真都吃了啊,怎麼這麼傻呢,回來你生病了看誰管你。”予樂沒好氣的說。

程子一傻笑著:“沒事,吃不壞,就是味道不怎麼好。”

予樂緊抿著嘴,過了一會兒說:“你幹嘛這麼慣著老楊。”

“啊,沒有啊,我是覺得他怪可憐的,反正也救了我們不是。”

程子一胳膊的傷還沒好,予樂就拿過他手裡的東西。

“你啊,對誰都好,可誰記得你的好了,程子一你別老這麼傻了吧唧的行不行。”

程子一忽然發現予樂跟自己說的話越來越多了,他竟笑了起來:“沒事,不用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