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腦子啊,你是我的人,你認了不就等於是我認了嗎?”

“好好待著,別給我添亂。”她故作嚴肅地板著臉訓了一句之後才與弘曆一同離開。

走到外面,弘曆還是滿腹疑惑,問道:“你為什麼信她?”

高向菀目光幽幽,“……任何人都有可能出賣我,但她……我相信不會的。”

“就因為她是你孃家帶來的人,你就無條件地信任?”

高向菀笑了笑,不予置否道:“她跟在我身邊這麼長時間,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我還是瞭解的。”

當然,她相信花月並不僅僅因為這點,更重要的原因是——

花月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知道她並不是真正的高向菀的人。

若花月真的叛主了,大可以將這件事捅給她新效忠的主人,那樣自己豈不是會死得更快?

而且對方也不必大費周章擺下這麼一個局,平白髒了自己的手。

不過這些話她是不能跟弘曆言明的。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到了前花園處。

此時,弘曆已經下令將海棠閣解封並讓其他人各自回院子了。

看著不少太監宮女在默默地收拾著前面宴席的殘局,兩個人都駐腳望了過去。

沒想到好好的一個週歲宴竟然鬧成了這樣。

看了一眼身旁臉色黯沉的男人,高向菀知道他此刻是在擔心小格格,便說道:

“查兇手的事情就暫且交給我吧,相信小格格那邊也很需要你。”

弘曆回頭看著她,沉默了一下,他說道,“刑房那邊你就不必去了,暫且去清齋閣住下,額娘那邊我會去說的。”

他說什麼也不會讓她住到刑房這種陰暗的地方去的。

“這怎能行。”高向菀不由瞥了一眼不遠處正規矩跟著他們的成夏。

且不說這還有這麼大一個耳目在,人家熹貴妃眼下人也還沒走呢,他就這樣耍賴?

而且還是住到他的清齋閣,這不明顯是在挑釁熹貴妃嗎?

如今她已經是在水深火熱之中了,可不想再做些什麼事情惹怒那位貴妃娘娘了。

“我覺得刑房也沒什麼不妥的,不過就是三天,一晃眼就過去了。”

高向菀笑話道:“況且,我也不能這麼沒有賭約精神吧。”

“可是你……”

“好了,你不用管我了,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高向菀推著他離開。

弘曆走了之後,高向菀靜下心思來細細地思索和總結了一下此事的疑點。

帶自己去小殿的那個宮女是誰?如何能找到她?

毒是誰下的,什麼時候下的,又是怎麼潛進小殿中不被發現的?

她的鑽石耳環是怎麼消失不見的?

而這背後設局陷害自己的人又會是誰?

金尋雁?烏拉那拉·凝琴?

高向菀還是覺得這兩個人是最有可能的。

畢竟她們兩人一個有手段,一個有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