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有人遞上密奏說上黔鎮有人在暗地裡私鑄銅錢,而雍正一向對打壓私鑄就極為重視。

當下就關注起了此事,並有意派人前往查探。

其實這種事情也根本用不著弘曆這樣身份的人出面的,但他就是不想呆在京城,所以就自動請纓前來暗查此事了。

聽了陳良的話,弘曆沉思了片刻,說道,

“不必再浪費時間大範圍搜查了,集中精力在有發現的那個礦山下手,動作一定要快,在對方未有察覺之前就要將其拿下。”

“是。”

弘曆忽地抬頭看著陳良,“你跟在我身邊也這麼長時間了,也該是時候獨立歷練一下。”

聞言,陳良有些驚愕地抬頭看著他,“爺您的意思是?”

重點栽培他?

“上黔鎮的事情你放手去做就是。”

陳良大感疑惑,他之前不是一直都事事親為的嗎,為何忽然放手給自己了?

“爺那您……”

“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放心,我會在這邊坐鎮,必要的時候會出面的。”

“是,屬下多謝主子的栽培與信任。”陳良恭敬地行禮之後便離開了。

翌日一早。

高向菀剛開啟房門,眼前立馬就出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她嚇得握住門邊的手一緊。

愣了三秒之後,她二話不說就準備關門,卻被弘曆先一步一手抵住了門把。

“你要做什麼?”高向菀警惕地看著明顯就是一早候在門外的男人。

“菀兒,你別怕,我不是要對你做什麼,我就是……為昨日的事情特意來給你道歉的。”

弘曆抵著門的手雖然沒有鬆開,但也沒有硬闖進去。

聞言,高向菀倒是沒有再退回去了,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弘曆鬆開了抵住門把的手,站直了身子,垂眸道:“昨日……是我魯莽了。”

在他還要說什麼之前,高向菀就道:“我接受你的道歉。”

弘曆驚喜抬頭,卻聽見她又道:“您可以離開這裡了。”

“等等——”

見她又想關門,弘曆急忙又伸手把住了門,“我還有話要說。”

見她投來疑惑的目光,弘曆無奈笑道:“菀兒,好歹讓我進屋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