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妾遵旨。”

送走了雍正,回到鳳儀殿,皇后立馬下令將高向菀帶到了地牢。

高向菀被帶離鳳儀殿的時候已經是夜幕降臨之時。

四周環境略昏暗,因為地牢的大門外只有兩個太監看守,而非侍衛,所以她直到進了地牢才意識到自己這是被下牢獄了。

“這是什麼意思?”她轉身看著帶她進來的流秀。

“圖蘭公主因為您,如今生命垂危,連皇上都驚動了,所以只能委屈您暫且待在這裡,聽候發落了。”

生命垂危?這怎麼可能。

高向菀心頭驚愕,若圖蘭公主的情況真到了這麼嚴重的地步,那恐怕事情就沒有這麼簡單。

她立馬道:“我要見四爺。”

“四爺?他現在正忙著幫忙照顧公主呢,哪裡有時間管您這邊?”流秀的臉上沒有多少恭敬之色,甚至有了一絲不耐煩:

“請吧,側福晉。”

聞言,高向菀心頭一沉,沉默了片刻才若有所思地往牢房走了進去。

流秀看了一眼呆站在裡頭不動的高向菀,也不多言,麻利地關上牢門便離開了。

鳳儀殿內。

皇后與三阿哥正在殿上品茶。

看著流秀回來,皇后也只淡淡瞥了一眼:“都辦妥了?”

“回娘娘,辦妥了。”

皇后唇角勾了一抹冷笑,繼續慢悠悠地品著茶。

三阿哥看了一樣胸有成竹的皇后,讚道:“額娘真是神機妙算,連圖蘭公主會被高側福晉傷著都能預測得到。”

“預測?”

皇后哼笑一聲,看著他:“你真以為這些都是意外?”

見三阿哥一臉愕然,皇后看著手中的茶杯,低笑一聲:“你以為圖蘭公主去跟惠安騎馬之前喝的真是果酒嗎?”

那是她特意調製過的烈酒,有了烈酒的作用再加上策馬狂奔,對於一個患有胸痺之症的人來說自然是致命的傷害。

等圖蘭回到花棚下,皇后又特意當眾挑起高向菀與她的爭執,一來是為了火上澆油地讓她的心律更亂絮。

二來,也是為了讓在場所有人見證她們兩人發生衝突矛盾。

這之後她才有理由將兩人叫到鳳儀殿。

“便是她在鳳儀殿中喝的茶……也是特意加了料。”為的,是讓她情緒激越。

隨後她又故意拿弘曆拒絕聯姻一事說事,激得圖蘭火氣上湧,對高向菀更是心生妒恨。

這才使得圖蘭最終情緒失控,與高向菀爭執之時病發。

就算沒有高向菀推圖蘭那一下,只要圖蘭與她起了爭執並在她身邊發病,那高向菀的罪名便跑不掉了。

“可是……您為什麼要選那高側福晉?”

三阿哥還是覺得有些不解,若是想把弘曆拖下水,那將罪名扣在他的嫡福晉身上不是更好嗎?

“因為……弘曆喜歡她。”皇后殘酷一笑。

高向菀沒有錯,錯就錯在——她是弘曆心尖上的人。

她就是要一箭雙鵰,讓弘曆既得不到漠爾喀族的勢力,也失去自己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