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樣毫不知感昏迷著的高向菀,弘曆都不知道是該擔心還是慶幸了。

太醫說那些病患多半都會有胸悶嘔吐,頭暈頭疼的不適感,整天都哀嚎不斷,可她的症狀倒是特別一些。

雖然昏迷不醒,但好歹也免去了受那些罪。

他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嘀喃道:“你就這樣乖乖地躺著就好,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救你的法子的。”

晚上,偏廳裡。

幾位太醫過來做彙報。

陳太醫率先稟報道:

“根據下午陳侍衛給到的資訊,我們仔細研究了一番不同患病程度的人以及一部分沒有患病的人。甚至抽取了血樣做對比研究。根據結論推斷——這疫病並不具有傳染性。”

陳太醫這個結論一出,眾人皆是一陣驚愕。

“不具傳染性?”

弘曆一臉疑惑,心中並不認同:“若是不具傳染性那菀兒怎麼會染上?她又不是這裡住著的人,而且進村時間也不到一天。”

負責給病患治療的鐘太醫也提出了疑問,

“對啊,自古以來,就沒見過瘟疫是有不傳染的可能。況且,若是不傳染,那為何會這麼多人同時染病?”

“這些染病的人基本上都是後來安置過來的人,而最先住進來的人即便之後與他們是交叉生活,卻仍然沒有被染病,雖然不知道是何緣故,但這確實是事實啊。”

陳太醫分析道。

頓了頓,他看了一眼弘曆,又道:“就好比……四爺您沒有做隔離措施與側福晉近距離接觸了這麼長時間,卻絲毫沒受到疫病感染,這難道不就是一個很好的驗證例子了嗎?”

聞言,弘曆無法辯駁。

這確實是事實。按理來說,即便一個人身體素質再好,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也不可能不受傳染,除非,那病本來就沒有傳染性。

這般想著,他倒是鬆口氣了。

“若真是這樣的話,這病疾倒是容易處理許多。”

弘曆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了花月著急的聲音:

“主子爺,側福晉,側福晉她……”

弘曆一看見花月那驚慌的樣子,頓時心頭一驚,急忙問:“她怎麼了?”

花月慌張得聲音有些發抖:“側福晉忽然就流鼻血了,止都止不住。”

“什麼?”

弘曆眸色一變,來不及多問,抬步就往外衝去:“陳太醫趕緊隨我去看看。”

“是。”

陳太醫連忙跟在他身後去了內室。

弘曆第一個衝到了床前,低頭一看,只見高向菀的鼻腔處不停地在流血,有些血跡順著臉頰都已經滴落到枕頭了。

血是暗紅色的。

在那些暗紅的對比下,她的臉色和唇色蒼白得可怕,就好像一個沒有生命的玩偶一樣。

只有那微弱的呼吸在證明著她依然是鮮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