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冷酷開口:“拖下去杖責五十。”

杖責五十?

此話一出,刑房內眾人頓時心頭一駭。

平時犯大錯的下人也才杖責三十啊。

黃嬤嬤聽了這話更是嚇得魂兒都沒了,這五十杖下來不得要了她半條命?

全場恐怕也就只有高向菀的臉色是沒什麼波動的,因為她對杖責多少的數量根本沒有什麼概念。

看到打自己的人被處罰她甚至在心裡還覺得挺解氣的。

“還有……”弘曆目光掃向了被打趴在地的趙嬤嬤,“她也拉出去一併處理。”

正疼的呲牙咧嘴的趙嬤嬤一聽,登時臉色煞白,也顧不上身上的痛了,連滾帶爬地跪到弘曆面前磕頭求饒:

“主子爺開恩啊,奴婢知錯了,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本來被嚇傻了的黃嬤嬤一聽趙嬤嬤的求饒聲,忙不迭也跪磕了過來:

“主子爺饒命啊,求求您就饒了奴婢這一次吧。”

小德子看了一眼一臉冷然的弘曆,連忙招來兩名侍衛將哭喊哀求的兩人給拖了出去。

兩人見弘曆不為所動,只能將最後的救命希望寄託在側福晉身上。

“側福晉,求求您,幫奴婢求求情吧。”

“奴婢們可是聽您的命令列事的啊。”

一聽這話,側福晉氣得臉都綠了,恨不得衝上去將兩人的嘴堵上。

果然兩人的話成功地將弘曆的目光引至了側福晉身上。

“爺,妾身只是在查下毒的兇手,是她在百般阻擾。”

側福晉氣急敗壞地指著高向菀,全然沒有發現弘曆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我都已經跟你解釋情況了,你非但不去核實,還一味地執著在打我的人上面,你這分明就是假公濟私。”高向菀也不甘示弱地趁機告狀。

“你胡說。”

“夠了。”弘曆眼風一掃,側福晉立馬噤聲。

“下毒一事你不必再過問。”弘曆冷聲道。

“爺……”

“回你自己院中閉門思過,聽候發落。”弘曆打斷了她的話。

說完他看也不看側福晉一眼,拉著高向菀就走。

“哎,等等,秋娘還沒放下來呢。”高向菀拉了拉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