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炮這種工作只需要一兩個人就能完成,而且剛剛她也沒看見小山巒那邊有駐紮著敵人,所以她去應該沒有問題的。

打定主意之後,她將陳良拉到一旁,低聲問道:“你身上還有其他武器嗎?”

“啊?武器?”陳良一時沒聽明白。

“就是兵刃。”高向菀說道。她要孤身犯險總得要有些兵器防身吧。

“哦,屬下身上有匕首。”陳良恍然大悟地從懷裡掏出了一把匕首,然後遞給她。

高向菀接過來在手上掂了掂,又拔出匕首看了看,滿意道:“嗯,這個不錯。”

弘曆本來在思索對策,忽的發現她又是揹著自己與陳良低語,又是遞匕首的,忍不住就強撐著乏力的身體走了過去。

陳良一看見他走了過來,馬上識趣地退開,轉身閃到一邊去給那些受傷的護衛看傷去了。

弘曆垂眸看著低頭認真把玩著匕首的高向菀,本想問問她拿著匕首想做什麼,但轉念一下,眼下情況不明,她拿件兵刃防身不是挺好的嗎。

看著她,弘曆第一次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懷疑。

他是多無能才會讓自己的女人都要用上兵刃自保了。

他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高向菀一滯,抬頭才發現站在對面的不是陳良,而是弘曆。

“待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別離開我身邊,我定會護你周全的。”

高向菀看著弘曆那堅定無比的眼神,心中頓覺一暖。

他明明自保都成問題,卻一直在想著保護好她。都說患難見真情,這至少證明他是真心對自己好的吧。

有那麼一瞬間,高向菀覺得自己這次就算要出去為他赴湯蹈火,那也值得了。

她將匕首收入懷中,然後上前扶著站立都不太穩的弘曆在旁邊坐下。

“我不用你保護我,你照顧好你自己就行了。”

不用他保護?

弘曆心頭一頓,不解地看著她。

高向菀看了一眼他因為自己而受傷的手臂,忽然笑了笑。

“爺,這種情況下,能保全一個是一個了,無論我想做什麼你都別阻攔好嗎?”

若真的只能保全一個,那就保全他吧。

“你想做什麼?”弘曆看著她,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高向菀知道,如果她實話與弘曆說了,他肯定不會讓自己去冒險的,所以她不打算與他說什麼。

她只是靜靜地、細細地望了他片刻,然後一言不發地起身快步走向了大門。

門前,她還未伸手開門,門就從外面開啟了。

外頭是一個在外邊放哨的護衛。

那護衛本來中了迷藥動作就遲鈍,這會兒腳都還未來得及踏進門,就被一陣風似的衝出門口的高向菀撞得他差點跌倒。

高向菀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屋內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弘曆看著她消失在門口的身影,頓覺大事不妙。

她這是做什麼?

還未反應過來她的意圖,弘曆已經條件發射般撐起身體追了過去。

可惜他體力不支,磕磕碰碰地還未跑到門邊就被反應過來的陳良一把攔住了。

“爺,您不能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