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看,要不是鄭家人,哪會有這麼多求情的?”

端坐於上方的督撫,點頭道了聲:“用刑!”

跪在地上的馮安樂了。

瞧瞧,別看這些當官的,想當什麼官,面對立功的機會,誰會傻到放手不是?

他得意,早就把這些所謂的高高在上的大人,拿捏在手了。

這些年,他捋順毛的手段,可不是白練的。

門外看熱鬧的,跟著起鬨。

用刑這種事,別看血赤呼拉的,越看越得勁。

而且,當眾用刑這種熱鬧,可不是時常能看到的。

那些跪在地上求情的難民們,更加激烈的磕頭求情。

甚至還有激動的,說要與林楚楚同死,以鳴冤屈。

馮安看著上堂的刑拘,笑嘻嘻的轉看向林楚楚。

以只有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哼道:“老子不得讓你知道知道,得罪老子的,都沒有好下場。”

林楚楚抬手,馮安立馬習慣性的兩手捂臉。

因為手和上身動作不協調,嘭的一聲,磕到地上。

臉有手護著,倒是不疼。

就是沒有防護的額頭,疼得他齜牙咧嘴。

門口看熱鬧的,只覺得這小子也太拼了。

看到林楚楚挑釁的笑,馮安怒得咬牙切齒:“笑什麼笑?馬上就輪到你哭了!”

下一秒,刑具就到了面前。

看著那被血跡染成褐色的指夾,林楚楚內心深處的恐懼,就像被人揭開傷疤似的,外溢而出。

這些刑具,沒有人能比她更身有體會。

閉目伸手,十根手指誠實的顫抖不止。

“等等!你們幹嘛?你們這是做什麼?”

馮安的吼叫,使林楚楚回過神來。

看著被夾得嗷嗷亂叫的馮安,林楚楚兩眼空洞。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做夢嗎?

這種事,只能在夢裡才會發生吧!

“大人!您、您為什麼這麼對小的啊!”

馮安也想不明白。

明明是他密告,為何受刑的,卻是他?

門外看熱鬧的,個個呆若木雞。

喊冤的,張著嘴,都忘記出聲。

“不是你請求,用刑的嗎?”

蜷縮在地上,十指被鮮血汩汩。

疼痛讓馮安無法平穩呼吸,說話都是上牙齒碰下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