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劉家人後,關好各處的門。

吳孝遠和李三水,挨個給自家人看傷。

等到半夜,才把藥上完。

李老三握著吳孝遠的手,感激得說不出話來。

“從今以後,你便是我大哥。”

吳孝遠笑了,像個長者一樣,拍著李老三的手背。

“我還以為,我早就是了。”

有時候,超越血緣的情宜,往往更叫人刻骨銘心。

這一晚,昨兒熬過一夜的人,都睡得很沉。

除了李老三和吳孝遠。

這兩人,就像是失散的親兄弟一樣,溫著酒,說了一整夜的話。

幾乎是從自己小時候,說到對未來的期盼。

當然,二人也沒有忘記,死掉的催萬三,或許終會成為濟世堂的麻煩。

還有關於那個斗笠人的猜測。

他們想不明白,斗笠人若不是衝著赤玉來的,那他幫他們殺人的目地,又是什麼?

危險這種東西,越是在明處,你越不會覺得可怕。

往往,越是這種,看得見,卻又不知道,從而無法防備的,才是最叫人擔心的。

次日一早,濟世堂像往常一樣開張看病。

不出所料的,上門的第一位客人,就是從催府來的。

“吳郎中,我家老太爺病了,也找不出個緣由,夫人便差我來請吳神醫去看看。”

吳孝遠擺手,找了個理由,便拒絕了。

那人也是打定了主意的,各種說詞,應接不暇。

最後,還是吳孝遠說:“濟世堂和劉育山劉老爺,做上了買賣,以後啊,我就不必那麼累了,有上門病患,只當積德行善,累福報了!”

為此,來人才悻悻離去。

看馬車走遠,吳孝遠和李老三,長嘆了一口氣。

他們都知道,這只是開端。

果然,緊接著,就有人到督府狀告吳孝遠使用有問題草藥,至人重病不醫。

訊息眨眼間,飛到各處。

正在寫藥方的吳孝遠,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