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青梔,你這是大逆不道,會遭天譴的。”苗老太太掙扎著想要擺脫衙役的桎梏,不想卻被抓得更緊了些。

“奶,我早就提醒過您,讓您把東西放下就離開,我可以既往不咎。可您呢?非但沒有把我的警告聽進去,還對我嗤之以鼻,眼下,我要是再不給您點小小教訓,豈不叫人以為我好欺負?”苗青梔輕揚起唇角,笑的一臉無辜。

苗老太太從未見過苗青梔如此囂張的模樣,一時之間,竟說不出半句辯駁的話來。

一旁的粉黛見狀,便附和著說道:“青梔姐姐,你就別跟她廢話了,像這種人,不給她點教訓,她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

“你誰啊,竟敢挑唆我們婆孫的關係。”苗老太太微眯著渾濁的眸子,看向粉黛的眼神中,滿是敵意。

她活了大半輩子,還從未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今日,若就這樣栽在這兩丫頭片子的手上,日後,又如何能在外人面前抬起頭來。

粉黛雙手環胸,說的一臉得意,“我是縣令大人的千金,你要敢得罪我,當心我讓你把牢底坐穿。”

聞言,苗老太太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瞬間就慌了,“剛……剛才的事情就是個誤會,我這就走……這就走……”

“現在才想走?太遲了。”語罷,粉黛揮了揮手,直接讓衙役把苗老太太帶回了縣衙。

隨著苗老太太被人帶走之後,清雅齋也恢復成了往常的模樣。

苗青梔帶著粉黛,到清雅齋的裡屋坐了下來,薄唇輕啟:“粉黛妹妹,今日可真是多虧了你了。”

“青梔姐姐言重了,下次要是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你定要告訴我。”

“粉黛妹妹,你能幫我這一次我已經很感激了,又怎麼好意思在麻煩你?”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是啊,我們雖是朋友,但我也不能打著朋友的旗號,就處處麻煩你。就算你覺得沒什麼,我也會過意不去。”

“青梔姐姐,我明白你心底的顧慮,可我們是朋友,就不該在意這些。剛才那老太太,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等我回去之後,定讓爹爹打她個二十大板,讓她瞧瞧我的厲害。”粉黛說的義憤填膺,每字每句,都是為了替苗青梔出氣。

此生,能遇到這樣的知己,已是上天的恩賜。

苗青梔提起桌上的茶壺,親自給粉黛倒了杯茶後,才嘆了口氣,道:“粉黛妹妹,我知道你是想替我出氣。只是,這苗老太太畢竟是我的親奶奶,我也不好做的太過了。再加上,她一把年紀,只怕二十大板還沒打完,就一命嗚呼了。我可不想為了她,壞了自己的名聲。”

“青梔姐姐所言極是,方才是我思慮不周了。”粉黛低垂著眉眼,帶著一抹自責的神色。

苗青梔將粉黛臉上的神情盡收眼底,忙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道:“粉黛妹妹,這不是你的錯,你無需自責。雖然,我不打算讓她受皮肉之苦,但也不會輕易讓她離開大牢。”

粉黛挑了挑眉,“青梔姐姐,那你打算怎麼做?”

“先讓她餓上兩天,等到她主動開口求我去見她的時候,再做打算。”

“也罷,既然青梔姐姐都這麼說了,我聽你的便是。”

苗青梔唇角微勾,“如此,我就以茶代酒,敬粉黛妹妹一杯。”

粉黛端起手中的茶杯,朝著苗青梔做了個敬酒的手勢,便一飲而盡。

這時,程雁歸神色匆忙的走了進來,正好看到了眼前這一慕。

“娘子,我聽說苗老太太過來鬧事了,她沒對你怎麼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