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雁歸得知摘星樓的人把杜若溪帶回來之後,就趁著夜色來到了地牢,打算親自審問她。

“王爺,人就在裡面,可要屬下把她押出來?”

程雁歸微微頷首,嗯了聲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不多時,杜若溪就被人押了出來,綁在一旁的架子上面。

她神色驚恐,髮髻凌亂,可見在地牢裡受了不少驚嚇。

“杜小姐,別來無恙啊!”

男人溫潤如玉的嗓音傳入耳中,杜若溪從才緩緩抬起頭來,往程雁歸的臉上看去。

在看清眼前男人的面容之時,眸底滿是驚恐之色:“瑾……瑾王殿下,怎麼會是你?”

“為何不能是本王?杜小姐,從你收買殺手刺殺梔兒的那一刻起,你就該想到,會有這一天。本王早就同你說過,不要試圖挑戰本王的底線,可你偏不聽,那就怪不得本王了。”程雁歸目露兇光,看向杜若溪的眼神只要無盡的冰冷,沒有半分暖意。

杜若溪心中的期望瞬間煙消雲散,似乎眼前的男人不是她心心念唸的瑾王殿下,而是來自地獄裡的惡魔。

若早知如此,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喜歡上他的。

只可惜,事情走到這一步,早已沒有重來的機會了。

收回思緒,杜若溪才哽著嗓音道:“沒錯,是我讓人去刺殺的苗青梔,我既已落在你的手上,我也不想再去辯解什麼。若說錯,就錯在我不該愛上你,更不該妄想著嫁給你。”

“杜小姐,多說無益,你既已犯了錯,就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杜若溪絕望的閉上了雙眸,任由著滾燙的淚水順著臉頰蜿蜒而下,“瑾王殿下想怎麼處置我,直說就是。”

“所幸,梔兒並沒有受傷,否則,就算殺你一百次,一萬次,也解不了本王的心頭之恨。本王可以不殺你,但卻不能輕易饒過你。”程雁歸說罷,就看向一旁的暗衛吩咐道:“好好招待她,只要留口氣就行。”

丟下這句話後,程雁歸便從椅子上站了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隨著程雁歸離去不久,地牢裡就傳出了杜若溪絕望的哭喊聲。

地牢裡的暗衛將杜若溪狠狠的蹂躪了一遍,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不少青紫淤痕。

直到她疼得暈過去之後,才心滿意足的穿上自己的衣裳。

馮珏來到地牢裡,看到了眼前淫亂不堪的一幕,只是皺了皺眉,就將手中的藥瓶丟給一旁的暗衛,冷聲開口:“將這藥給她吃下之後,直接送回宰相府門外。”

“是,統領。”暗衛接過藥瓶之後,就目送著馮珏離開了地牢。

等眾人穿好衣裳,才把藥瓶裡的藥給杜若溪服下,將她提了起來,往門外走去,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一早,宰相府的小廝剛開啟大門,就看到躺在門外的杜若溪,慌忙命人將她給抬了進去。

他神色匆忙的走到杜輝門外,揚聲喊道:“老爺,小姐找到了。”

杜輝聞言,才開啟房門,往小廝的臉上看去:“溪兒回來了?她在何處?”

“回老爺,小的剛才開門的時候,就看到小姐躺在門外昏迷不醒,就命人把小姐送回了廂房。”

杜輝神色微變,也顧不得小廝說什麼,就大步走到了杜若溪的廂房。

當他看到杜若溪衣衫襤褸,髮髻凌亂的躺在床上之時,好像整個天都塌下來了一般。

沒想到,他一直捧在手掌心上的女兒竟成了如此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