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老太太在馬大壯那裡吃了虧,就罵罵咧咧的回了苗家主院。

苗大山和吳秀剛從地裡回來,就看到苗老太太坐在院子裡,指著苗翠翠就破口大罵:“你個賠錢貨,都怪你,把我老婆子的臉都給丟盡了。”

苗翠翠心裡委屈極了,哽著嗓音哭道:“奶,我這麼做不也是為了我們家著想嗎?再說,您剛才去的時候,明明還很高興的。”

“好你個賠錢貨,竟敢數落起你奶來了。”苗老太太說著,就動手去掐苗翠翠身上的肉肉,疼得她直接嚎出聲來。

“奶,你弄疼我了。”

“你要再敢多喊一聲,我就把你給賣了。”

“……”

苗翠翠委屈的閉上了嘴,大氣也不敢吱一聲。

苗大山和吳秀站在門外,將苗老太太說的那些話聽得一清二楚,急忙走上前去,說道:“娘,翠翠再怎麼樣,那也是你的親孫女,你怎麼能這麼說她呢?”

“我說她怎麼了?要怪就怪你們夫妻二人沒本事,養了個好吃懶做的賠錢貨。”

“娘,你要這麼說的話,可就過分了。”

“我過分?你們要真這麼有本事,就給我滾出這個家去,我老婆子可沒有多餘的米糧去養閒人。”

聽完苗老太太的話後,吳秀突然紅著眼眶,拉起苗翠翠的手就往屋裡走去,只留下苗老太太和苗大山母子二人愣在原地。

苗大山向來聽苗老太太的話,可這次,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站在她那邊了。

他緊握著拳頭,冷聲說道:“娘,你這次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

丟下這句話後,他就頭也不回的往裡屋走去。

苗老太太看著苗大山遠去的背影,怒罵道:“你們一個兩個的,要真有本事,就給我滾出苗家去,免得礙我老婆子的眼。”

……

京城。

太子東宮。

程英半倚在榻上,一手摟著一個身著暴露的舞姬,邊喝酒邊欣賞歌舞。

須臾,才盯著下方的男子緩緩說道:“本宮幾日沒去宮中,宮中可有異樣?”

“回太子殿下,宮中一切如常。只是,前幾日,陛下將自己關在御書房裡整整一日,誰也不見,屬下擔心,其中有什麼貓膩。”黑耀將自己打聽到的訊息,全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程英聽了之後,臉上的神情也逐漸變得嚴肅起來:“幾日前的事情,為何你現在才來告知本宮?”

“屬下知錯,還請太子殿下責罰。”黑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將頭垂得低低的,大氣也不敢一聲。

程英推開身前的舞姬,徐徐走到黑耀跟前:“黑耀,你跟在本宮身邊多年,想必也知道,本宮生平最痛恨什麼。”

“屬下知道,殿下生平最痛恨自以為是,自作聰明之人。”

“既然你知道,又為何要明知故犯?”

“殿下,此次是屬下的失職,屬下甘願受罰。”

“罷了,此事既已過去,多說也是無益,本宮就暫且饒了你這一回。切記,不可再有下一次,否則,休怪本宮對你下手不留情面。”程英微眯著狹長的鳳眸,渾身上下散發著嗜血的寒意。

黑耀拱手作揖:“多謝殿下不殺之恩。”

“行了,你且先回宮中,若發現異樣,記得及時告訴本宮。”

“屬下明白,請殿下放心。”隨著話音落下,黑耀便起身離開了東宮。

程英看著黑耀遠去的背影,臉上的神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沉了下來,陰鬱的似是能夠滴出水來。

只要程雁歸一天沒找到,他的儲君之位,就還是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