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兒,為父並沒有想要責罰你的意思。你要知道,你是宰相府的嫡女,身份尊貴,可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來。”說及此,杜輝不由嘆了口氣。

杜若溪是宰相府的大小姐,從小備受寵愛,杜輝從不捨得讓她受一絲的委屈,這才縱的她驕縱跋扈,無法無天。

哪怕知道她在外犯了錯,也依舊縱容著她。

杜若溪見杜輝臉上的怒氣消散不少,便試探性的詢問道:“爹,京兆府的那個男人是你讓人帶走的嗎?”

“沒錯,是我讓人帶走的。”

“那他現在何處?”

“溪兒,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

“爹,我就是擔心他會把我讓他做的那些事情抖摟出去。”

“放心吧,他沒機會說了。”

“爹,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世上,唯有死人才能永久保住秘密。時候不早,你回去歇著吧!”杜輝直接下了逐客令,繼續翻閱手中的書籍。

杜若溪以為,杜輝只是讓人將那男人帶走,沒想到竟是直接要了他的性命。這樣一來,也省得讓她親自動手了。

斂去心底的思緒,杜若溪才微微福身道:“爹,你也早些歇息,女兒先告退了。”

隨著話音落下,杜若溪就轉身離開了書房。

……

當上官玉璟忙完雲山書院的事情,打算去京兆府找那個男人問清事情原委的時候,卻被告知,那個男人已經畏罪自殺了。

無奈之下,上官玉璟只好來到滿月樓,打算找苗青梔問個究竟,看她對此是否知情。

他剛走進去,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個男人給拽了出去。

他緊蹙著眉宇,冷聲質問:“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拽我出來?”

“我是什麼人,難道你不知道嗎?”程雁歸鬆開手後,目光灼灼的打量著他。

聽及此,上官玉璟才看清眼前男人的長相,認出了他就是苗青梔的夫君程雁歸。

“我知道,你是苗姑娘的夫君,可我不知道,你為何要拽我出來。”

“上官公子,我希望你能記住,梔兒是我的娘子,還請你日後能離她遠一些。”程雁歸語氣冰冷,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的滲人的寒意。

這要是換做其他男子,興許早就被他給唬住了。

只可惜,上官玉璟從不是膽小怕事之人,更不會因為程雁歸的一兩句話,就斷絕跟苗青梔之間的來往。

畢竟,他們關係單純,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程兄,苗姑娘雖是你的娘子,但你卻沒有權利干涉她的私事。”

程雁歸眉峰緊蹙:“上官玉璟,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程兄,我跟苗姑娘是朋友,絕不會因為你的幾句話,就斷絕往來。”上官玉璟態度堅決,毫不露怯。

正因為他的問心無愧,所以改變了程雁歸對他的看法。

二人對峙之下,仿似空氣都靜止了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耳邊傳來了苗青梔的聲響,才將他們的思緒拉了回來。

“相公,上官公子,你們在這做什麼呢?也不進去?”

聞言,程雁歸才晃過神來,看向苗青梔,笑道:“娘子,你怎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