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府。

“屬下辦事不利,還請公子責罰。”

趙瑞怒瞪著跪在下方的中年男子,冷冷開口:“鷹隼,你跟在我身邊多年,想必也對我深有了解。我讓你到滿月樓去,是因為對你的信任,而你呢?卻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說,本公子還有什麼理由把你留在身邊?”

“公子,都怪那女人太精明瞭,一點也不好對付。”

“既然明著來不行,那你就來陰的。只要能把她除去,本公子可以不在乎過程。”

鷹隼眸光一凜,“屬下明白,請公子放心。”

“明白就好,下去吧!”

“屬下告退。”鷹隼朝著趙瑞拱了拱手,就消失在夜色中。

……

晚上,苗青梔和程雁歸睡得正香的時候,屋頂上倏然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

敏銳的程雁歸猛地睜開眼睛,鬆開了懷中的可人兒。

他起身悄然穿好鞋子,拿著佩劍躲到一旁。

這時,門咯吱一聲被人推開,一道纖長的身影,在月光下逐漸拉長折射進來。

男人身著黑色夜行衣,手上握著一把短刀,悄悄來到苗青梔的床前。

就在他揚起手,準備刺向苗青梔的時候,程雁歸一腳踹在男人的身上,將他踹到在地。

男人意識到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就起身往門外跑去。

程雁歸見狀,也跟著追了出去,跟黑衣人在院子裡打了起來,幾個回合,黑衣人顯然落了下風。

程雁歸藉機趁其不備,長劍一挑,劃破了男人肩膀上的衣服,瞬間鮮血直流。

男人捂著傷口,準備用輕功離開。

然而,還沒等他飛起來,就再次被程雁歸踹倒在地,狠狠的碾壓著,無法動彈。

他神色痛苦的掙扎著,卻怎麼也掙脫不開,猶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程雁歸微微躬下身子,一把扯開他的蒙面巾,冷聲問道:“說,誰派你來的?”

黑衣人別過臉,“沒人派我來,我既落在你的手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真有骨氣,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程雁歸說罷,就將黑衣人提了起來,拖著往柴房的方向走去。

馮珏聽到院外傳來的聲響,也急忙趕了過來,正好看到程雁歸押著一個黑衣人進了柴房,不由多想,他也三步並作兩步跟了進去。

這時,程雁歸在柴房裡找來一捆繩子,將黑衣人綁在一旁的柱子上,並用蒙面巾堵住了他的嘴。

等程雁歸忙完之後,馮珏才徐徐走到程雁歸的身旁,小聲問道:“殿下,這是怎麼回事?”

“此人夜襲程府,想對梔兒不利。”程雁歸語氣冰冷,看向蒙面人的眼神中滲著嗜血的殺意。

若非想從他的口中套出幕後指使者,他早不知將黑衣人殺了千百遍。

“殿下,那他可有說出誰是幕後主使者?”

程雁歸搖了搖頭,意思不言而喻。

馮珏靈機一轉,湊近程雁歸的耳邊嘀咕了幾句之後,程雁歸的深邃的眸底幾不可見的劃過一抹幽光。

程雁歸讓馮珏離開之後,再次走到黑衣人跟前,冷聲問道:“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不願將幕後主使者說出來,可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黑衣人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絲毫不為所動。

似乎從被抓到的那一刻起,就早已做好了以身赴死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