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冶鮮少看到周雲在女人的手上吃虧,心中不免有些幸災樂禍。

他們平日裡,雖然以兄弟相稱,但背地裡,大家都瞧不上週雲。

若不是他仗著自己的父親是清河縣的知府,他們根本不屑跟在他的身後。

當然,這些話,他們都只是在心裡想想,並不敢說出來。

因為周雲一旦知道,就不會跟他們在牽扯上任何的關係。

“周兄,那你可知那女子是何許人也?”

周雲唇角微勾,笑的一臉得意,“當然知道。”

“不知周兄可願說出來,與我們共同分享?”

“那有何難。”周雲端起酒杯喝了口,又接著道:“昨日,我從家父口中得知,那小娘子叫苗青梔,是滷香齋的掌櫃。不過,家父還說,她身份神秘,是我們惹不起的大人物。”

陶冶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一般,噗嗤笑道:“周兄,你不會傻到去相信你爹說的話吧?那小娘子頂多就是個行商的婦人,根本不足為懼。”

“陶兄,聽你這話的意思 ,你是不怕會得罪她了?”

“這有什麼可怕的?俗話說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若真能與你翻雲覆雨,就算死了也不虧。”話落,陶冶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淫笑。

周雲聽了陶冶的話後,心中又對他多了幾分讚賞。

“陶兄,你若真有本事,就去將那小娘子騙來,讓咱哥幾個好好樂呵樂呵。”

陶冶輕嗤一聲,譏誚道:“周兄,激將法這一招對我來說,沒用。”

“陶兄,周兄,我勸你們二人,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免得惹火上身。”曹軒始終相信,周安不會無緣無故讓周雲遠離苗青梔,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不得不相信,周安善意的提醒。

“曹兄,你要害怕的話,大可不必參與,用不著在這裡信口雌黃打擊我們的信心。”周雲的心裡始終還在為之前的事情,對曹軒心生怨懟。

要不是因為曹軒,也許他上次就已經得逞了。

陶冶見狀,便附和著說道:“曹兄,周兄說得對,你要膽小怕事,貪生怕死,不要參與就是了。”

曹軒見他們二人心意已決,變無奈的搖了搖頭:“也罷,既然你們已經做好了決定,我也沒什麼可說的。念在大家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希望你們能夠好自為之。”

曹軒說罷,就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周雲看著曹軒遠去的背影,將手中的酒杯重重的砸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被子瞬間四分五裂。

“周兄,曹兄向來如此,你又何必跟他較真?”

“真是掃興,還是別提他了,我們喝酒要緊。”周雲又重新給自己拿了個杯子,一連倒了幾杯烈酒,一飲而盡。

等到喝得差不多的時候,周雲才帶著陶冶等人來到了滷香齋。

果不其然,他剛站在門外就看到了那一抹極其熟悉的身影,讓他魂牽夢縈,食不知味。

人都有一個相同之處,那就是越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是想要得到。

因為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容易得到的,就會不珍惜。

陶冶也一眼就認出了苗青梔,勾唇笑道:“周兄,你心心念唸的小美人,這不就來了嗎?”

“陶兄,你想怎麼做?”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陶冶帶著周雲進去後,就徑直走到苗青梔的跟前,笑道:“苗掌櫃,你可還記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