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秀剛收拾好碗筷,就看到苗翠翠哭哭啼啼的跑了回來,詢問道:“翠翠,你不是去找苗青梔了嗎?怎麼哭著跑回來了?”

“娘,你是不知道,苗青梔實在是欺人太甚了。她不把我放在眼裡也就算了,竟然還羞辱我,從今往後,你們不要再叫我去找她了。”苗翠翠說著,就直接跑回了自己的房裡,鎖上了門。

吳秀看著緊閉的房們,卻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最後,只嘆了口氣,就繼續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了。

明知道沒有結果的事情,本就不該抱有期待。

等苗翠翠哭完之後,一切就都好起來了。

……

葉蓮坐在房間的炕上,將吳秀母女的談話聽的一清二楚,不由看向一旁的苗大河,柔聲問道:“相公,二嬸口中的那個苗青梔究竟是什麼人?竟讓你們如此忌憚?”

“蓮兒,忘了告訴你,苗青梔就是我大哥的女兒。自從我大哥被抓去充軍,大嫂病逝之後,她就挑起了撫養弟妹的重擔。上次回來的時候,我聽娘和大哥說起過,苗青梔在鎮上做了點小生意,好像賺了不少的銀子,不久前,還買了輛牛車。”

只要一說起苗青梔所做的重重事蹟,苗大河就打從心底裡去佩服她。

在這苗家村裡,還沒有任何一些女子能做到如此成就,就算是男子,也觸不可及。

葉蓮雖對苗家裡的人瞭解不多,但從他們的談話中不難得出,其他的人都極難相處,唯獨這遭人嫌棄的苗青梔,卻是三觀最正的。

她初到苗家,若想日後的生活過得好,就只能把希望寄託在苗青梔的身上了。

看來,她要找個合適的時間,親自登門拜訪一下才行。

……

是夜,夜幕降臨,寒風習習。

苗青梔早早製作完麻辣肉乾之後,就洗完澡回到屋裡的炕上躺著了。

她抱著被子,輾轉反側,總覺得有些心緒不寧,睡不著。

就在這時,院子外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像是有什麼人走進來了一般。

她急忙穿好棉衣,拿起放在枕頭底下的殺豬刀開啟門走了出去。

這不出來還好,一出來就被眼前的畫面給嚇到了。

一個男人,正偷偷摸摸的從牆裡翻了進來,往她栓牛車的方向悄悄走去。

看來,此人,今夜是為了偷走她的牛車而來。

她緊握著手中的殺豬刀,走上前去,大聲呵斥道:“你是什麼人?大半夜竟敢偷偷潛入我家?”

被苗青梔這麼一喊,男人被嚇了一哆嗦,他直接轉過身來,往苗青梔的臉上看去:“喲,小姑娘長得還挺好看,你要不出來的話,我就只牽走輛牛車就算了,可現在,你看到了我,我又豈能讓你輕易活著?”

男人搓了搓手,色眯眯的朝著苗青梔的方向逼近。

眼看著彼此的距離越走越近,苗青梔卻不慌不忙得到拿出了手中的殺豬刀,露出一抹陰森的笑意:“正巧,我手中的殺豬刀頓了很久,也許久沒有砍過骨頭了,既然你主動送上門來,我也就不客氣了。”

“小娘們,少在這裡嚇唬我,連刀都快拿不穩了,還怎麼砍骨頭?”

“你要不信的話大可一試,也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我爹是個屠夫。從小我就跟著他殺豬,耳濡目染。雖說你是個人,但殺起來,想必跟殺豬也差不多。”

男人訕訕的嚥了小口唾沫,莫名覺得有些心虛。

他不確認,苗青梔是否會真的把他當成豬一樣給宰了。

若不是從大壯媳婦的口中的得知,苗青梔買了輛牛車,他也不會冒險過來,想要順手牽牛。

誰知道,牛車還沒到手,就被主人給抓了個正著。

思索再三,男人還是硬著頭皮往苗青梔的身上撲去,他斷定,苗青梔是故意編造出這些話來嚇唬他的,同時,也抱著一點僥倖的心理。萬一被他給賭對了,牛車和美人就都是他的了,就算賭輸了,她一個女人,也未必幹得過他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