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苗老太太本就做賊心虛,擔心自己誣陷苗青梔偷拿銀子的事情被戳穿,老臉掛不住。

思慮再三,苗老太太還是厚著臉皮說道:“小蹄子,不管你買牛車的錢是哪來的,既然你有本事賺這麼的銀子,是不是該儘儘孝道,分給我老婆子一些?”

苗青梔涼涼的看了苗老太太一眼,“奶奶,您還真是老不要臉,想當初我們姐弟三人餓的奄奄一息的時候,你可有想過分給我們一口糧食?可眼下,你們個個有手有腳,能夠自力更生,卻要來問我一個小輩要錢,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

苗老太太臉色漲紅,被苗青梔氣得一口老血哽在喉嚨,差點噴湧而出。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來。

否則,也不會白白被苗青梔羞辱一頓。

不等苗老太太開口,身後就傳來了程雁歸冷冽的嗓音:“苗老太太,你們這興師動眾的,是要幹嘛呢?”

聞言,苗老太太才緩緩轉過身來,往程雁歸的臉上看去,“程獵戶,這是我們苗家的事情,與你何干?”

“苗老太太莫不是老糊塗,忘記了我與青梔互許終身之事?她既收下了我的聘禮,那便是我程雁歸未過門的妻子,你們要是再敢來找她的麻煩,我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聽著程雁歸幾近威脅的話語,苗老太太渾濁的眸子像是要噴出火來,怒罵道:“我呸,好你個程獵戶,竟敢揹著我老婆子做出此等無媒苟合的事來。今日,我老婆子就把話放在這裡,沒有我的允許,你們的婚事就不做數。”

“苗老太太,這事怕是由不得你。”

“我是苗家的一家之主,更是苗青梔的奶奶,她爹不在,婚事自然由我做主。”

“苗老太太怕是忘了,早在苗海被拉壯丁的時候,你們就已經分家了。”

苗老太太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他:“你是如何知曉此事的?”

“旁人也許不知道,但我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別以為,瞞著就能矇混過關。”

苗老太太眼神閃躲,心中唏噓不已,不敢直視苗青梔和程雁歸的眼睛。

她自以為此事瞞的極好,只要苗海不回來,就沒人知道他們已經分家的事情。

就連苗青梔,也一直被矇在鼓裡,毫不知情。

“奶奶,程大哥他說的是真的嗎?您真的跟我爹分家了?”

苗青梔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對原主所發生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很多時候,都是依靠原主殘存的記憶,勉強應付。

而原主爹苗海,早在三年前就被拉了壯丁充軍了。

也許,苗老太太,就是瞧著苗海被抓去充軍之後,不能給家裡帶來進項,才會想著分家,減輕累贅。

苗老太太自知此事瞞不下去,便大方承認了,“沒錯,早在你爹被拉去充軍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分家了,只不過你娘當時病重,並沒有將此事告知你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