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說完這句,只覺眼皮有些乏累,整個人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日上三竿,沈安安還是第一次體會到了這種感覺,醒來時夜殤還睡在她身邊。

她有些詫異,這狗男人向來都是醒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如今是轉性了,竟然醒的這般晚。

看著兩人尷尬的位置,她不敢動,身上倒是穿戴齊全,但是她若是想出去必定要經過他,若是稍有不慎,怕是會尷尬一番。

她決定還是等等夜殤,畢竟也不著急下床。

約莫過了一段時間,夜殤就如同死了一般,一動不動睡得甚好。

沈安安有些抓狂,因為如今她竟然是想要如廁,既然是如廁,必定要經過他。

若是真的醒了,但若是不去。

她有些糾結,但最終還是沒有戰勝過生理的感覺,小心翼翼地從他身上方向慢慢過去,眼看馬上要全部過去的時候。

熟睡的人皺了皺眉毛,她頓感不好,動作極快跳到地面上。

“王妃,作甚?”

“起來,覺得身體有些乏累,活動活動。”

沈安安臉上帶著笑容,心裡卻已經罵出了一萬句,這狗男人該不會一直都在裝睡吧?怎就好巧不巧地在這時候醒過來了?

還想多想時,沈安安猛地想起什麼,穿上鞋子,便跑了出去。

畢竟人生三大急事是不可避免的。

端午宴會一向都是會進行一天兩夜,沈安安在早膳上聽說這件事手中的筷子險些掉了下來,還是夜殤手疾眼快地接好了。

她幾乎心死了,昨夜是第一夜,她妾室受不了了,若是再來第二夜,怕是她只能昇天了。

“父皇,今年的端午節,兒臣覺得應當延長一些,以往都是一天兩夜,豈不為三天三夜,我們也好交流一下感情。”

夜梓浩上前稟報,昨日若不是礙於身份和自己嫂嫂,他總愛就想看看那油鹽不進的大哥是怎麼拜倒在嫂嫂的石榴裙下的,這才兩夜怎的夠他們交流感情的。

皇帝若有所思,瞧瞧夜梓浩,心中也是多少猜到了這傢伙的用意,便笑著答應了。

沈安安崩潰了三天三夜,就代表著她要和夜殤待上三天,度過兩個夜晚,這簡直就是不可能達到的!

“兒臣倒是覺得不必,如今水患成災,若是我們大興土木,豈不是讓人見了我們笑話。”

夜梓淇的出現,讓她重新燃起了希望,雖說這個草包太子確實是草包,但是不得不說還是說話管用了。

“為何?”

“治民之本在於民,故我們應當將大部分精力和財力用於服務大眾身上,絕對不能隨意揮霍。”

“甚好!甚好啊!”

皇帝聽著適合不攏嘴,對著他便是一陣誇讚。

沈安安在旁側聽著只覺得這黃還真是有意思,正處於臘月,若說水患,南邊的且不是洪澇時期,如何會有水患?

這皇帝不過就是看著自己絲毫不成器的孩子,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一點見解,如今陷入了開心和興奮的狀態當中吧。

該說不說,這夜梓淇還真是好命,雖說他是個草包,但是皇帝對查理皇后的愛戀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否則皇帝也不會排除萬難,非要將他推舉為皇上。

說來,夜殤倒是有些可憐,母親僅僅就是妃子,且在生了夜梓浩之後便離世了,聽說當年的華妃美若天仙,更是生了雙美眸,凡是見了的人皆是連連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