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依見狀,直接轉了話鋒到了沈安安身上,整張小臉哭得那叫一個悲慼動人。

若是平時,沈安安說不定會選擇淡淡的就過去,沈依依明顯就是假哭,她不稀罕和她較勁兒,但如今她伸手對著沈依依的臉上也招呼了一下。

“啪!”又是清脆的一聲。

兩個女兒被打,林姨娘心疼地不得了,“這……這依依,依諾,快讓娘看看這臉上。”

沈老爺也是氣得不輕,指著沈安安怒吼著,“逆女,給我跪下。”

“為何要跪?”沈安安眸色漸深,這個家早就不是她的家了,她最親的人已經死了。

“你打了你兩個妹妹,還有理了?”沈軍伸手被要打她,那模樣氣得不輕。

沈安安沒有防備,心中已然是躲不過了,閉上眼睛。

許久,卻還是沒有等到巴掌落下,沈軍那隻手竟然被夜殤抓住了。

沈安安不明白,心中暗暗猜測,該不會是她傷了他的愛妻,如今打算親自動手殺了她吧。

她看著男人清冷的目光,他放下了那隻手,帶著沈依依離開了。

沈安安愣了,她越發看不懂這個男人了,明明就對沈依依一往情深,方才她打沈依依的時候,他明明就可以接住,但是他沒有,明明在沈軍打她的時候,他大可以看戲,他也沒有,到底是為何?

“老臣恭送王爺王妃。”

“既是知曉尊重本王,那本王的王妃,我也希望能夠尊重。”

夜殤步子頓了頓留下了這一番話,明擺著的就是偏向了沈安安。

眾人倒吸了口冷氣,而沈依諾就算是再無腦也實在不敢動了沈依依。

王府的馬車走遠了,眾人入了大廳。

沈軍冷臉對著沈安安,他之前覺得雖說沈安安是個廢柴,但算是個乖順的女兒,之前林子萱回來告狀說是沈安安打了她,他就當是玩笑話就聽了,但是全然沒放在心上。

今日一件,卻覺得那一日也許確實是有其事。

“王妃,王爺已經走了,您還在這兒嗎?”

“自當,今日我回門,爹孃理應是接待我,且這麼多年,我娘當是的幾處宅子,還有那個幾個鋪子,今日我便是要收回的。”

沈安安抿了口茶,皺皺眉,又澀又苦的味道,顯然就是陳茶葉。

這些個人表面上不能對她如何,卻只能在這些小事兒上苦下功夫了。

“收回?安安你這說的什麼話,當時姐姐嫁過來是帶了幾個鋪子和宅子,但也是沈家的財產,所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女兒回來拿母親的嫁妝,這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提到了宅子和鋪子,林姨娘的眼神一變,當年林蓉的嫁妝早被她兌現了,這幾年也算是花光了,如今還哪裡來得宅子和鋪子。

“姨娘這話說的不對,當時孃親說了要將這些留給我當成嫁妝,我這兒有我孃親的親筆信,而且我記得當時是爹爹入贅林府的。”

沈安安伸手從巧蘭手中拿過條子,她自然是不在乎那些個嫁妝,她也清楚,林子萱那樣的人怎會留著這樣的大魚不吃,只怕是早早兌現了。

林姨娘一時犯了難,求助似的看向沈軍,卻發現他臉色相當難看。

“這……安安這條子你如今拿出來,你母親已然是走了,我們也無法求證。”

“哦?那嫁妝時給我帶的那兩箱番薯我可是記得,如今姨娘可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