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姑娘,你知道我的路!」於尊頗為苦澀的笑道。

她沒有回應,她望著北方,輕蔑的笑了,在她清澈的瞳子間,似乎一直都有一個孩子,在其中安靜的笑著。

他很快樂,就像盛夏時的果實,笑聲甘甜,且十分的生脆!

不得不說,六六的側臉非常美,在她回頭的那一刻,她看到於尊眼底的渴望!

是啊,每個人的心底,總會埋藏著一個人的!六六如此,於尊如此,天下蒼生亦是如此!

望著六六一臉惆悵,於尊心底輕輕的嘆息了一聲,他不想知道別人的故事,因為,他的故事,已經充滿了他的心!

原本悲鬱的面頰,此時,卻漸漸變得紅暈,六六嘆了口氣,之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於尊!我很美嗎?」

這次,於尊沒有怯場,笑道:「很美!很美!」

六六嗔道:「小孩子,也不知廉恥吶!」

於尊反將道:「美就是美,我就說,六六好美!好美!天地老兒也管不住我的嘴!」

六六輕吁了口氣,終於變得有些放鬆了,道:「你知道嗎?以前啊!有個人神似你,我叫他阿木,可是他在好久好久之前,就離開我了!」

望著蒼穹的六六,看起來很孤獨,她就那麼看著,那麼看著,於尊站在她的身後,靜靜地望著那個唯美的背影,時間在此似乎沒有什麼意義,直至六六淚流滿面,清風掃著她的面頰,淚痕幹了,又再次變得溼潤!

她的身體,隨風靜靜地舞蹈,那優雅的舞姿,似乎感動了上天。

那時的天空,依舊是晴朗的,可片刻後,一場清淡的雨絲,慢慢地下了起來,絮狀的雲,縈繞著六六的身體,此時的雨,越下越大了!

不知過了多久,柔美的舞姿,在每個人的心底,皆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而此時的於尊,伸出雙臂接住在半空中舞蹈的六六,六六已經昏厥了過去!

春日不知何時來到了身邊,昨日的雪花,業已不在,客棧裡,一間房內,站著一個少年,而少年的身畔,則有一位挺拔的青衣青年,而青衣青年的身畔,則站著一個氣哼哼的少女!

這客棧的名字,倒也起的頗為巧妙,道是:「善一草堂!」

躺在床上的女子,抿著蒼白的唇,她已睡了三天三夜,於尊坐在她的床畔,手裡提著一壺酒,慢慢的用酒水,輕輕地擦拭著她的唇!

而站在他身後的二人,眼底的關切之情甚重,街市上已無人馬!這幾日,全城封禁!這城中的百姓,絕非反日間,所見的那些百姓,此地的百姓,皆擁有強橫的武道,而修武在他們一出生時,便已有了決定!

而站在他身後的二人,平日裡,倒與六六走的迫近,少女喜歡喊六六為姑姑,而六六也確實極為疼愛眼前的這個少女,因為她的聰慧,也因為她的靈動!

進入這方世界後,於尊便感覺,此地與之前的任何地方,已經大不相同!這是一個另類的世界,已經無法用以前的眼光,來揣測這方世界了!

而他的心底也深信,每一次的輾轉,都是為了更好的遇見,他知道他的路,他的路一直都在向前走,因為正如道三一說的話,後退便是死路!

人生的路上,有幾次後退?一退再退,再也無路!

輕狂的他,有時候心細如針,他知道,昨天的那場風雨,將六六生命裡的那些痛苦,再次翻了出來!她的心脈太弱,才導致眼前的一幕!

而他也完全相信了,或許,眼前的世界,正如六六生出的世界!

若是六六恢復過來,他定要瀏覽一番!

可是,所下的概念,不是太早了嗎?總之人生總是那麼的矛盾!人生

是刻薄的,也是複雜的!

一日又一日,倒也無聊,某日清晨,明亮的光線,打在六六的枕邊,她的眼瞼,輕輕地顫了顫!

她慢慢地醒來了......

而在一片草場上,身披青衣長袍的青年,喝道:「於尊!我們再打一場,我肯定能贏你!」

於尊衝著灰頭土臉的青年,道:「還要幾次?我已經很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