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尊道:“既然相逢,便是緣分,且隨我一同離去罷!”

刺銀色的大門,被推開了,刺眼的光華,從內裡靜靜地蔓延了出來,仰頭望著天空,域外之地,依舊是一片清澈的月華,而刺銀大門內裡,則是朝陽初起,眾人涉足其中,不免感慨道:“他的心間,竟有如此寶地,想來這孩子,亦是未性格純良之輩,不然也不會生出此番世界!”

“是啊,心地善良的人,才會配擁有這片世界吶!”他們的眼中,有一片異樣的光,而這片光,大可解讀為希望之光。

而當他們,進入瀚海中時,那海岸上,已站滿了人,而此境,亦令自域外之地,涉足其中的眾人心感意外。

若是,他們知曉,這片世界業已可以誕化生命,他們定會為之窒息罷!

便是連斬天,亦心感稀奇,他的心底,不免肅然起敬,道:“這孩兒確是超乎了我的想象啊!”

望著那片浩瀚的星域,他的心底,漸漸地有了一絲歸意,“隨我去罷!”

這清淺的聲息,擱淺在半空,隨之如同一顆小石子,輕輕地落入到一片深潭中。

啪嗒!一聲。

他消失了,消失在這片浩瀚的星域中,不知過了多久,當他再次出現在那片異世界中時,他啟開了雙眼,臉上漸多了一絲喜色,他拱手抱拳道:“前輩,我回來了!”

眼前依舊是那個身姿挺拔的青年,而此刻,他再次敞開小世界的大門,光陰似水,在眼前輕輕地晃動著,然後時間便多了一絲裂紋。

域外的斬天,與異世界的斬天,彼此相望對方,卻也不知他們心思何物。

片刻後,令於尊始料未及的是,域外的斬天,身體竟漸漸變得清淺,不知過了多久,時光在此境,業已無法丈量歷史的長度,只是石落清潭,幾聲叮咚作響,然後,域外的斬天,漸漸化為了一片清淺的痕。

似是靈魂之痕,他一步一步的走向異世界的斬天,每邁出一步,都是如此的沉重。

“與我合體罷!”域外的斬天大喝一聲。

片刻後,同為斬天的彼此,漸漸地溶解在其中一人的意識中,而此刻,站在小衫面前的是一個既熟悉卻亦有一分陌生的斬天。

“你......便是我的女兒罷!”斬天道。

“你是何人,我的爹爹呢?”小衫心底似乎業已明瞭此間之事,可在她的心底,那絲看似熟悉的一幕,卻又是如此的陌生。

“我便是你的爹爹——斬天!”斬天一臉傲然地站在一片斷峰上。

而此刻,黑晶巨棺,業已被他強橫的武道,炸開了棺蓋,無數的光華,聚集在他的身畔,他似是這片世界的衛冕之王,他是如此的傲然,不甘寂寞的他,在時間的長河裡,沉睡了太久,如今他終於醒來了。

天空猶是那麼的灰暗,那片煢煢孑立的光,似乎並未有意,變得燦爛些,搖搖晃晃的世界,聽到一聲聲轟隆巨響。

斬天立在天畔上,靜靜地望著眼前的這方世界,道:“衫衫,快來爹爹身邊!”

起初,少女是有一絲排斥感的,可漸漸地,她放下了心底的戒意,只因她是如此的愛著她的爹爹,這茫然的世間,卻不及一杯深情,來的痛快!

而於尊也再次看到了小杰、許笙、京以及清月,不再是一片幻影,此間,他們真實的存在於這片世界上,清月喊道:“公子!我在這裡!”

於尊笑吟吟地望著清月,道:“清月姑娘,於尊來接你了!”

而站在清月身畔的京則皺了皺眉,道:“於兄心底只有清月,卻也不顧我等了!”

聞此,眾人哈哈一聲大笑,許笙打趣道:“於兄,你看京他吃醋了!”

此刻,笑意不絕,卻皆是些爽朗的漢子和姑娘,而小杰,則沉默地站在深空間,瞳子裡的真情,如流水般,靜靜地流淌了出來。

“於尊,可曾念及過我?”小杰苦笑道。

於尊愣了愣,“小杰,我又何時忘記過你......”

彼此相望著,瞳子裡皆有一道深刻的痕跡,是真正的情意,在心底釀成了一壺高度數的烈酒,飲入喉中,是一種熾烈感,可飲盡時,卻已然昏昏然然。

“這一生,我都無法忘記你,於尊!”小杰笑著,笑著,已是滿臉淚痕。

於尊嘆道:“兄弟,你又何必如此!我們既已相見,何不嬉笑一番!”

小杰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於兄,我聽你的!”

於是,臉上便多了一片笑容,笑容雖苦,可過了盛夏,便是一片深秋了,那時的果子,應該會變得甘甜罷!

於尊笑道:“小杰,我們離開這裡罷!”

“可,若是我不想離開這裡呢?”小杰苦笑道。

“為何......此地有何思戀之意?”於尊道。

小杰望著蒼天,道:“你問他們,他們亦想離開這裡嗎?”

這時的清月,苦苦地搖了搖頭,道:“公子,偶有一日,你會回到這裡來探望我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