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時空之鎖(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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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揹負的越多,身心裡的異數便越多罷!
偏偏卻有人嚮往這樣的人生,而他是深惡痛絕的。
碧波盪漾的瀚海中,是一片片鬼靈聚集的死之寂地,不知何時起,這片世界,便有了規則,大陸上生機盎然,而那片淘洗著時光的瀚海,則是一片鬼靈所居之地。
自然,會有人深入到韓海之中,去討教鬼靈的武道之力。但鬼靈似乎從未有意傷害過任何一個人,他們大抵也是善良的罷!
鬼靈來自鬼泉,月黑之時,鬼靈便會自海底醒來,然後,仰頭望著皎潔的月華,黯然神傷。
鬼靈是有感情的,他們偶有一日,會化作這世間的魔,而魔大多都是有情的。
至少,在於尊的小世界裡,這一切安然而又平靜。
而亦不知何時起,那片瀚海中,多了一面石碑,石碑上刻著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死之寂地!
他心底亦知,或許某一日醒來,瀚海中會出現熟悉的人罷!而這一切,都是未知數,這世間的枉死之人,若是沒有安身立命的去處,那便化為鬼靈,來我這片死之寂地罷!
蒼龍圍繞著他的周身,靜靜地盤旋著,域外,沐浴在霹靂之中的於尊,闔著雙眼,靜靜地打坐調息,被包裹在霹靂之間,他的面板上,也漸漸地劃刻上了一片雷紋。
這一幕,似乎是他生命中最瘋狂的一幕!這片雷電,乃是引自上蒼,是傳說中神明的力量......
轟轟烈烈的雷電,茂密的雨水,一切都猝不及防,一切似乎早已註定。
他漸漸地醒來,而他的指尖,則有一片噼裡啪啦的雷電之勢,那雷光,爍閃在他的掌間,然後漸漸地融化為一顆雷球,他一臉駭然的望著一幕,久久難忘......
而這時,斬天早已從調息中醒來,他一臉笑意地望著於尊,道:“我果然沒看錯你!”,眼中的讚譽,不言而喻。
清淺的笑聲,是世間難有的安寧,朝陽初起,那碧波盪漾的長河間,有小舟蕩著水紋,靜靜地漂泊向遠處。
可這時的雨勢,卻依舊猛烈,雨絲打在河面上,是水層下的游魚,在輕輕地與之親吻,蓑翁撐著竹竿,漸漸地消失在遠處的那片瀲灩波光下。
於尊仰頭望著天幕,雷電之勢,漸漸淡去,而此刻他的小世界中,業已能夠演化這片霹靂閃電,小世界自誕化之處,便開始演繹這世間種種,似是大勢所趨,又似是業已註定,蒼天冥冥,難辭其意!
斬天笑道:“你懂了嗎?”
於尊道:“我雖身負這蒼龍氣,此前卻不知該如何修煉!經此一劫,卻得前輩親傳武藝,於尊心底之情,難以言表,只能說,多謝前輩了!”
斬天哈哈一聲大笑,道:“於尊,你該謝的不是我,而是......上蒼!”
此刻,少年恍似從睡夢中,剛剛甦醒,他仰望著蒼天,瞳子裡一片迷惘,道:“上蒼,是神明嗎?”
斬天道:“上蒼是這世間至高無上的存在,它無所不能,無處不在......”
“後輩,你乃是篡改歷史之人,或許,滄年之後,你便是距離上蒼最近的那個人!”斬天的眼神裡有一股魔性,一股讓你相信他所言非虛的魔性。
他似乎永遠站在風口處,昨日是暮光裡的少年,而今日業已挺拔如同一柄利矛,直指蒼天。
他是狂妄的,而那種狂妄卻是自然而然的。在餘留的歲月裡,每一天與自己較勁,似乎成為了一種習慣,無論是茶水裡的世故,還是烈酒裡昏昏沉沉的夢。
一日復一日,一日也埋葬了一日,過去的光陰,將靈魂湮沒其中,直至最後周邊的一切,業已是一片荒蕪的陵園。內裡葬著自己的信仰,也葬著未來的曙光。
似乎從來未在乎過,流年會如何劃過自己的眼前,是鬢角的白髮,還是嘴角處那片清淺的笑意裡的餘溫......
聽著他的講述,瞳子裡的光,變得明淨而清澈,他只記得最後幾個字眼,“少年衝吧!現在是你的時代了!”
未央谷,距離那片繁華城池並不遠,在那片寒澗中,溪流迸濺出的水花,在半空中,化為了一片燦爛的光影。
此時,兩人站在谷中,仰望著那絲谷頂的一絲罅隙,月光猶能流淌進來,兩人靜靜地佇立在谷中,忽而,斬天笑道:“你可有些疑惑?”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前輩,你是真是假?”
聞言,斬天哈哈一聲大笑,道:“我乃是真實的斬天!”
於尊道:“那黑晶巨棺中的前輩,又是何人?”
斬天幽幽道:“那也是我!”
“那......”於尊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心底的想法,但斬天業已將他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