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真正的性情(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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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上,青色的血管,血液像開閘的湖泊,瘋狂湧向心臟,聽到心跳聲,砰!砰!砰!空洞的世界裡,只剩下了這一種節奏!
是誰在召喚我?在黑暗的絕境裡,一遍又一遍?是誰在講述著那些往昔的故事,貼近耳畔,用溫暖的熱氣,在耳鬢纏綿。
醒來的人,便不會再繼續昏睡下去了,清醒的瞳孔,在歷史的洪流裡,慢慢地漂流,看到了很多事,很多人,很多古老的流言蜚語,然後再次沉寂下來,在世界的邊緣,默默地誦經唸佛!
當雪亮的刀鋒,再次將他的面容,映得清晰而明亮,他堅毅的瞳仁裡,有一片荒草蔓延的大地,隨寒風狂嘯,草木凋零,盛夏時,遺落的枯蔫落葉,被風點燃,後來烈焰綿延了整片深秋。
殺意似乎也從未安息過,握緊了拳頭,目視著眼前的黑袍,他忽的大喝一聲:「幻!」
扭曲的光陰,在這一刻,變得更加的顯著,一息之間,或隔千年,一躍而起的瞬間,拳風已逼至黑袍。
轟!
那些暴戾的能量,像火藥在倉促一刻間,被引燃。
暴躁的寒風,信誓旦旦的向青空許下諾言,這即將是最後一場戰役!
暴風、驟雨、以及一粒粒冰晶,在恍惚的一瞬間,撲面而至!
冷寂的長風拂面,凋謝的花兒,落滿了荷塘,枯蔫的淤泥,包容了深秋裡所有的殘缺。
遂,也許下了諾言,在等待春日裡容光煥發的那一刻,慢慢的將心底的那片愁腸百結,暴露在冷寂的蒼風中,靜待生命寥落,過了一整個隆冬後,接下來便又是萬物復甦的一刻!
拳風逼至黑袍眼前,眼神空洞無物,魔主揮起彎刀,當空一舞。
那一刻,可真是難以忍受的一刻鐘!
行天,難道你真的業已忘記大哥了......
空空蕩蕩的夜空,群星閃耀,烏暗的雲層,被驟起的風瓦解,只剩下了一片片絮狀的雲線。
他仰直了脖頸,望著上蒼,片刻後,他低下頭,望著自己的手掌,喃喃自語道:「是誰掌控了我的命運......究竟......是誰!」
刀鋒劃過他的鬢角,迴旋的刀,像歸家的孩子,最後一次路過自己的家門。
然後,忽然就聽到了,門廊裡,那聲枯朽的掩門聲,黃銅的門把手,隨著手間的風,發出一聲聲清脆且蒼涼的叩門聲。
是誰......是誰,在一次又一次的呼喊著我的名字......
空洞的夜,寂寥的夜,寒風入耳的夜,愁腸百結的夜,還有那些隨風奔波了千萬裡的夜,耳邊是一片轟鳴,他握緊了拳頭,在黑暗中,奮力的掙扎著。
刀鋒逼至眼前,青絲落了幾縷,他輕喝一聲:「幻!」
他真如幻影一般,只是在空洞的夜色下,微微地晃動了一番身影,他業已消融在這片冷漠且孤獨的深夜邊緣。
兄弟,是大哥沒有照料好你,你等著,等著大哥,將你解救出來!
堅毅的雙瞳間,有血光在微微閃爍,這一刻,他的手中已無了源天刃,可他還是習慣性的握了握拳頭。
如風中的幻影,如夢中的流光,他的身體,如一隻烈鳥,喙子間,銜著一片寒光,實則是一雙明亮的瞳子。
雙拳奉上,暴躁的狂風,瘋狂的撕扯著他的長袍,手臂上,虯結著一條條青筋,隆起的肌肉,如岩石般堅硬,這一刻,這片單調的世界,似乎又多了幾分色彩。
冰冷且堅硬的殺戮,將殘血硯成一盤墨,在空冥間,隨意的揮舞,將餘生刻繪的惟妙惟肖。最後一次,吶喊一聲:「殺!」
於是,空冥間,再也不見他的身影,在暴戾的能量中,他
的眉峰倒豎,烏髮被明亮的能量,映的一片蒼白。
當拳勢,從蒼冥間,疾掠而下時,他的心,比任何時候都要平靜。
他的心底,那片鼓脹的能量,無法被排遣,只能極力地壓抑在心底。
這一刻,他似乎等了許久許久,可此時的時空,早已不再作數,光陰亂流,膨脹的空間壁壘,將世界肆意的拉扯,遠望是高山,片刻後,是丘陵,下一刻,則是一片盆地!